上官浅的目的是离开宫门,兄弟二人因为她相持不下,都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她这个争执的中心忽然失踪了。
谁都会怀疑是对方做的吧?
到时候,这对兄弟还能毫无间隙地想处吗?
她脸上笑意越发深,好似将这件事当成了什么有趣的体验。
宫门的角宫和徵宫内乱,宫唤羽是她无锋之人,羽宫又是宫唤羽掌权,那将来和无锋一战的时候,怕是胜算不大。
就算不内乱,也无所谓了,反正,将来打起来看的还是硬实力,而这些年的无锋在她的领导下,早就不是以往那个只能靠假毒药控制杀手的组织了。
她不一样,她用的真毒药。
毒药控制所有人, 但他们甘之如饴,心悦诚服,非但如此,若是谁人未被种下毒药,他们便会觉得自己不受她信任。
云为衫这样想离开的,都会得到一颗解药。
当然,这解药只限于不受痛苦,若有朝一日他们在离开之后对上官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也许身体里潜藏的东西就会取了他们的命。
谁都知道这件事,但说都没有意义,这实在是很奇怪,但在无锋,主上就是真理。
无人对此持反对意见。
云为衫之所以知道上官浅的身份,还要从进宫门后的那一日说起,而寒鸦柒作为上官浅这个身份的掩盖者,反而不会知道这一切。
这就是上官浅为了游戏万无一失,为自己挑选的剧本。
其实,若是宫门不打算和无锋你死我活,上官浅还是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的,毕竟她是个爱好和平的首领,平日里种花喝茶,闲散得很。
但若是宫门决定动手……少女柔媚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那就别怪她开杀戒啦。
*
事实上,她还没出宫门,刚走到长街上,便遇到了阻碍。
“好巧啊,两位。”
两位,一位是脸色阴沉得快要出水的宫尚角,一个是抱臂看过来,似笑非笑的宫远徵。
“不巧,专程在此等你的。”宫尚角面无表情。
“宫二先生好生有心,竟然专门在此等候,我受宠若惊。”上官浅没事人一样,也不装柔弱了,但依旧很是温柔,一举一动,将柔之一字写入骨髓般优雅天成。
宫远徵道:“不跑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我哪里露出了行迹,不知二位可否解惑?”上官浅实在想不通,比起失败的戏码,更加难以接受的是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破绽。
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被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个人留下。
“若说破绽,并无。”宫尚角死死盯着她,沉冷得像一片死水。
上官浅这一世的确是没有露出破绽,但她与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行为举止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多番出宫门,不仅仅是为了宫门任务,也为了调查这一切。
谁知道,这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些触目惊心的东西呢?
上官浅,孤山派遗孤,五年前以一己之力杀了点竹,取而代之,并且将无锋发展得更上一层楼。
这件事本不会被任何人知道,只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宫尚角重生而来知道许多东西,于是自然而然的,上官浅精心策划,或许也不算精心策划,只是她的游戏,被人识破了。
这份识破来得很晚。
直到她离开角宫,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并看到人去楼空的房间,又接到了旧尘山谷之外的线报时间,才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如今,相对的三人各自怀着心思,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一起转过头,对上官浅说:“浅浅的游戏既然已经结束了,现在,该到我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