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那里视线好。他们无聊时往下看,就能看见酒楼的全貌,看见客人拿着新币付款。此举,是为了让他们意识到新币的便利,从而抵消一些抗拒心理。”
众人都说了几句祝福的词,一些场面话,听久了难免嫌烦。程少商都快睡着了,还不如找几个漂亮妹妹来跳舞呢。
宴会开始,又是无聊的要死。程少商本来不准备喝酒的,但今日的酒是草莓酿的,特别的酸酸甜甜。
说起来,她许久没见到裕昌郡主了。据说,是被凌不疑羞辱的拒绝了以后,就跑到尼姑庵里闹着要出家了。
袁慎正忙着和人交际,一时抽不开身找嫋嫋,他再一转头,程少商已经不见了。
“呜!还是外面舒服~”
程少商喝了酒,身上正燥热着呢。寒风吹在身上,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凉快。皇宫里,黑了灯路更难走了,一不留神就到了不认识的地方。
她走到尽头,突然听见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她吓得不敢再往前,皇宫里怨气本来就重,不会是遇到以前死去的冤魂了吧?
谁知道,那“鬼”现出了原形,朝着程少商走去。
“哪里来的不入流的鬼,滚出来!”
“是我!你瞎叫什么!”
“王姈?你躲在这作什么怪呢?”
程少商警觉的环顾四周,怕这是她们小团伙做的陷阱。这四下无人的,好像只有她们二人。
“谁作怪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也能找过来。”
“是啊,我就是阴魂不散~”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
“你躲在这里哭什么?”
“说了你也不明白,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好身份、好夫婿。”
王姈果然蠢,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说。结果,那个嘴跟个大漏勺一样,还是全抖落出来了。
王姈母亲文修君老糊涂了,还惦记着家族曾经的荣光,于是强迫她嫁给一个年过四十的彭坤,所以她才找个地方偷哭起来。
“好身份我承认,好夫婿我可不认。我程少商现在是单身,男人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王姈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随后一个人跑开了。
这个蠢女人……
程少商独自一人返回,没有宫女陪伴,又没有灯照明,加上喝了点酒,只觉得天更黑了,前方的路都看不清了。
走到后面,她都不敢再往前了。这儿到底是哪儿啊?为什么她都没在皇宫中见过这个地方。
就在她四处打探的时候,一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谁!”
“凌不疑,是我……”
她这一天怎么净遇到神神叨叨的人……
凌不疑听到声音,立马收回了剑。黑暗中,程少商看不清人脸,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怎么了……”
凌不疑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却能感觉到凌不疑的无助。程少商不再开口,而是用手抱紧了他,任由他发泄。
良久,凌不疑才开口:
“这里,是霍翀霍将军牌位的安放之地。”
程少商的心突然“噔”的一下,她明白了。
今日,众人都热热闹闹的,阖家欢聚。可只有凌不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到霍翀的灵堂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