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程少商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暴露自己。
“我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假币一事从露有苗头我就在查。我那个蠢妹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显露。”
文子端说话冷酷无情，仿佛那位三公主，不是他的亲妹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真正的凶手在寿春，五公主也是其中之一。”
“你是如何知道的？”
文子端就是为这事而来，按理说这件事和程少商毫无交集，她一个妇人如何知道这么多？
“抱歉，我不能说。”
“今日，我本不怀疑你的。可事发之时，你一直以一种上帝视角看着一切。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故意的。”
文子端转着手里的茶杯，迟迟不入口。
“但是——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对吗？”
他虽是询问，但语气很笃定，文子端一向只信自己的猜测。程少商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没想到她无意流露出的眼神，被他一眼就猜中。
文子端甚至没有证据，他只是直觉太准，而且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程少商有些头疼，怎么遇到了这种怪物。
“我的确知道一些事情，但不是从你这里知道的。三皇子，这件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查。”
程少商故作镇定，希望可以瞒过他。
“程四娘子，不诚实可不是什么好品德。”
文子端站了起来，绕到程少商的身后。理了理她的长发，眼上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程少商心颤了一下，但还是坐着岿(kuī)然不动。这个时候慌张，一定会落了下风。
“三皇子这是做什么？”
“你看起来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而且不好控制。我很讨厌控制不住的东西……”
这天生的压迫感，不亏是打败了众皇子，最后坐在皇位上的男人。
对付这样的人，装可怜和耍小聪明可不管用。程少商立马做出举动，胆大的握住他的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更进一步。
文子端眉头紧皱，将匕首收回腰间。
但还是晚了，程少商的脖子侧边，被尖利的匕首拉伤，留下一抹红痕，还在往外渗血。
“嘶……”
程少商轻碰脖颈，伤口有些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处。看文子端这表情，她又赌赢了。
“程少商，你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这样的情形，是个人都会求饶的。她倒好拉着自己的手，往匕首上乱撞。若不是他手快，眼下程少商已经见阎王了。
“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文子端，咱们合作吧。”
“哦？你有何价值，能让我与你合作。”
“证据，我有彭坤造假币的证据，你不是需要这个吗？”
“我为何信你？”
“因为我有要保护的人。”
文子端有些不悦，似是吃醋。
程少商在想把证据给文子端，由他出面揭发彭坤。到时凌不疑去抓彭坤，她只需要保住彭坤的命，让他不要被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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