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在肖铎心里就是是个寂寞的老女人,她无数次主动勾引肖铎,让他贴身“伺候”。肖铎面上不说,心底却感到恶心。他恨自己奴才的身份,却又为了报仇不得不周旋于这些人之间。他认为荣安在用主子身份强迫他做事,才觉得恶心。
估摸着时间肖铎也该到了,荣安躲在最里面的房间,面上不知何时挤出两滴泪来,整个人的眼眶都红红的。
那丫鬟被荣安指派去拦门,她听着屋外的动静可不小。
“肖掌印,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身体抱恙,吩咐奴婢今日谁都不见。”
“身体抱恙?那奴才更该瞧瞧。”
如若是别处的丫鬢敢拦他,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可这是皇后宫中的人,他不敢随意打杀。只能让曹春盎将丫鬟架住,而他则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凤仪宫。
“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一旁的曹春盎拉扯住那丫鬟,说道:
“行了行了,闭上你的嘴。”
肖铎进了凤仪宫,没有在正殿看见人,偏殿也没有。看来是在寝殿了?又玩这些伎俩,肖铎心下泛起恶心。
他来到寝殿,隔着纱帘看见荣安一袭白衣侧躺在床上,荣安也注意到了肖铎。
“皇后娘娘,奴才听闻您身体抱恙,心中甚是担忧,故而斗胆来看看您。”
“站在外头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娘娘的寝殿,奴才一介阉人怎好沾染。”
“你我之间说这些话就生分了。”
她语气不似从前一般,让肖铎摸不清看不透。
“娘娘,先帝将将殡天,宫中一片大乱。还请您与奴才一同到上穹宫,商量荣王即位一事。”
肖铎跪在地上,荣安从床上起身拉开纱帘,将他扶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荣安眼圈一片红晕,看样子是哭过了。
“不必跪我,我这个皇后也风光不了几时了……”
“娘娘何出此言?”
“荣王是邵贵妃的儿子,她的儿子即位了,我还有什么权利可言?”
“您是皇后,荣王当称您一声母后,您还是唯一的太后。”
“身为中宫皇后没有子嗣,这些虚名对我来说无用。肖铎,你从前是我的人。我大势已去他们难免连你一起针对,这些东西你拿走,我会安排你出宫,给你自由。”
荣安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通通塞到肖铎手中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这还是那个欲求不满的皇后娘娘吗?
她自身都难保了,居然会给肖铎准备后路?
肖铎居然在荣安身上,感受到一丝诡异的温暖。
这反应荣安很满意,肖铎在宫中还有事未完成当然不会走。眼下做这些,就是为了让肖铎知道,她心里是想着肖铎的。与其硬着头皮逞强,不如适当卖卖惨。
“盯着我做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出了宫你就自由了。”
肖铎将银票还给荣安,眼神坚定的说:
“奴才不走。娘娘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您一分一毫。”
“可是邵贵妃不会放过我的,我与她斗了一辈子,待她的儿子即位,恐怕第一个要的就是我的命。”
“所以娘娘怕的是邵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