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你为什么帮我,那日倚梅园不是你吗?”
余莺儿看向安陵容的眼神有些畏惧,也有些试探,她以为安陵容是在诈她,并不是倚梅园的那位。
“余莺儿,把你的心思给我收一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顶了别人的恩宠,还想耀武扬威一辈子。余莺儿,这怎么可能呢?”
上一世,她杀了余莺儿,本以为能获得甄嬛和沈眉庄的认可,没反而被她们当成狠心之人。那时,她拿甄擐当亲姐姐,只想护着她。余莺儿整日在冷宫里骂甄嬛,她看不下去才会吩咐苏培盛动手。
那也是她第一次在手上染血,为了甄嬛。
可沈眉庄和甄嬛,从始至终都拿她当外人,她走不进二人心中。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一辈子的敌人吧。
“所以,那个人是谁?”
“余莺儿,你真的想活吗?”
“当然。”
“那就别多问,知道越多越不好。皇帝那里,你先糊弄过去。你识字吗?”
“识字,但是书读的不多。”
“我教你一套说辞,你给我记住了。”
安陵容为余莺儿编了一个故事,大约就是身世凄惨,没有读书的命。偶尔读到了诗句,才记住了那一句。
“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倚梅园那日就只有你一个人。”
她要为甄嬛培养一个敌人,一杆顺手的枪。余莺儿背后没有势力,而且人鼠目寸光,利用起来更加简单。这种没脑子的人,只会甘愿听她一人的话。
翌日,余莺儿再次侍寝。皇帝聊起那句话,她故意说的磕磕绊绊,引得皇帝主动询问:
“既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为何解释的磕磕绊绊。”
“臣妾也是最近才知晓这句话的意思,请皇上恕罪!”
余莺儿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很怕安陵容教她的没有用。
“别整日只知道恕罪,说说吧,怎么回事?”
“皇上您慧眼识珠,应该早就看出来,臣妾肚子里没有墨水,是个没见识的人。”
的确,皇帝早有疑心,甚至准备私下调查她。如若有假,就是死罪。天子是不能容忍自己,被这种人欺骗的。
见皇帝没有生气,她这才说了下去。
“接着说。”
“臣妾没遇到皇上之前,就是倚梅园的一介宫女。家中一直困难,没有读书的命,只是略微识得几个字。这句话,是臣妾无意中看见的,觉得颇有感触,所以才记下了。”
“那你为何最近才知晓这话的意思?”
“臣妾当时只觉得这话有意义,但不知道具体意思。皇上问起,臣妾又怕解释的不完全,让您笑话了。所以,妾去问了安姐姐。”
“安姐姐?”
皇帝日理万机,一时间又忘了安陵容。
“延禧宫的安陵容。”
“哦……是她啊。”
“臣妾才薄,还请皇上恕罪。”
想想她进宫多日,还未曾被宠幸过。皇额娘总说雨露均沾,看来他该传安陵容侍寝了。皇帝打量着余莺儿,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等待着一场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