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别哭了。”
天欢回头一看,是稷泽。他拿出一块手帕,想要替天欢拭去泪水,但又怕不合时宜。最终,手顿了一下,将手帕放在她的手上。
谁知下一秒,天欢直接扑进稷泽怀中。
“稷泽……”
她哭的十分委屈,整个人都埋在稷泽的肩头。稷泽微微一愣,随后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别哭了。不就是冥夜那个混蛋和别人成婚了吗?你是圣女,不差他一个。”
“你还说!”
一听到冥夜,天欢哭的更凶了。她这辈子,只爱了冥夜一个人,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了。稷泽见状,也不敢在提冥夜的名字了。他的姿势有些不大舒适,但还是僵在那里,任由天欢释放情绪。
良久,天欢终于不哭了。
“谢谢你,稷泽。”
“没事,你不难过就好。”
她怎能不难过?只是哭没有用罢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唉——”
天欢转身离开,稷泽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担忧。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墨河一族挟恩图报,还有桑酒那个蚌妖痴心妄想。天欢不哭不闹,在玉倾宫老实了很久。她越是这样,稷泽就越担忧。
稷泽对天欢,早有爱慕之情。
其实,不止天欢与冥夜是青梅竹马,他与天欢又何尝不是旧识。只是,天欢只爱冥夜,一直忽视了稷泽罢了。正是因为明白天欢有多爱冥夜,所以稷泽怕她执念太深,做错了事情。
天欢找上了桑酒,二人初次见面,她一脸笑意:
“你就是桑酒。”
“你是?”
“天欢。”
听到这个名字,桑酒心中咯噔一下。冥夜和天欢有婚约一事,她是知道的。
“圣女,对不起……”
“哼~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开始道歉了。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没……没有。”
天欢瞧不上桑酒这一幅小白莲的模样。因此,故意与她说说,自己和冥夜过去的事情。桑酒听了自然很不舒服,因为冥夜对她视若空气。抢来的婚姻,并没有让她得到爱。
至于桑酒的待遇,天欢是知道的。所以,她觉得冥夜心里一定还有自己。为此,她不惜欺骗了稷泽。
“天欢,你怎么来了?”
天欢靠近稷泽,眉头微微一皱:
“稷泽……我该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情?”
“冥夜成婚了,和那桑酒一起住在玉倾宫,现在我就是一个外人。”
稷泽连忙反驳道:
“胡说,玉倾宫是你的,他们才是外人。”
“可是,桑酒容不下我。我已经慢慢接受他们了,可她还要赶我走!”
“什么!不行,我要去同他们理论!”
天欢故作阻拦,实际上巴不得稷泽去找桑酒。
其实,稷泽的爱,天欢是能感觉到的。所以,她利用了稷泽,利用他的爱,去对付桑酒和冥夜。稷泽离开后,天欢擦干了眼泪,变了一幅神情。
天欢来到稷泽宫中的命簿树,拿了自己的那一叶。她略施法术,窥见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