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之后听本宫吩咐,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暴露。”
“是,浣碧明白。”
收服了浣碧,文鸳打道回府。景泰跟着主子走在宫道上,难得露出微笑。这些日子,主子跟转了性一般,不再随便打骂她,还大肆封赏宫人,整个储秀宫的气氛都缓和了许多。
“景泰,你笑什么?”
“娘娘恕罪!”
“本宫又没说要治你的罪,起来回话。”
“是,娘娘。”
景泰在宫里跪习惯了,这才因为寥寥数字,就吓得跪下了。
“说吧。”
“奴婢笑,只是觉得近些日子,您越发的像小时候在府上的心性了。”
“哦?本宫小时候什么样?”
景泰比文鸳大3岁,从小就被分来照顾文鸳了。关于她的很多事情,景泰记得比文鸳更多。
“娘娘小时候,长得特别娇俏可爱,就跟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特别水灵。现在也是。”
“记得那时,你还是本宫的玩伴……”
文鸳神情忽然有些落寞,那个时候她天真,不懂什么是主仆,和景泰玩的十分要好。
渐渐地年纪见长,学会了什么是身份的不同。文鸳是家中嫡女,父亲教她争宠,教她凡事都要争抢。入宫要讨好皇后,不能让瓜尔佳氏没落。她入宫后被册封“祺贵人”,人如其名,她又何尝不是父亲的一步棋,是皇后的一步棋,是封建王朝的一步棋。
祺等同于棋,她唯独不是自己。
现在想想,当初在府上与姊妹争风吃醋,又何必呢?
她们只是通婚的工具人,一个大家族个人荣辱并不重要,只需要一直有适婚的女子用来交易就好。争与不争,都逃不出这囚笼。
“娘娘,您怎么了?”
“没什么。景泰,以后你不必跪我。你与旁人不一样,是我的幼时玩伴,从前是我糊涂了。”
景泰心中感动不已,她是家生奴婢,对文鸳忠心不二,是打也打不走的。文鸳现在才知道珍惜,好在还不晚。
翌日,皇后召见文鸳,安陵容也在。
“拜见皇后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
“谢娘娘。”
甄嬛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皇后一脸愁容。说道:“甄嬛如今势头如日中天,你们就没什么办法吗?”
“妾身最近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也许是个好办法。”
“说。”
“甄嬛怀孕的月份不正常,满宫都在传她的孩子不是皇嗣。妾身也找人查了,发现真的有古怪。”
话说一半,文鸳故意不说了。皇后心领神会,打发安陵容离开了。安陵容肚子里有气,也不敢跟皇后叫板,只能离开了。文鸳压了安陵容一回,心中别提多得意了。
“说吧,查到了什么。”
“回娘娘,甄嬛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而是果郡王的。”
“什么?!”
这下连一向爱装稳重的皇后都震惊了,她下巴微微抖动。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果郡王和甄嬛,早就私通了。甄嬛出宫前就早有苗头,凌云峰时,已然定情。”
“祺嫔,话不能乱说,你说这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