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你如此言之凿凿,那本宫要拿出真正的证据了。
“娘娘恕罪,这么大的罪名,微臣的确不能认。”
“很好~来人,把东西抬上水。”
几名宫人抬上来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碗水。温实初作为太医,当然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他的头上冒着虚汗,只觉得身子一轻,快要晕过去了。奶妈将孩子抱来,用细针戳了一下孩子的手。
随着一滴鲜血落在碗中,婴儿刺耳的啼哭声,顿时充斥整个景仁宫。
皇帝抬手,示意奶妈将孩子抱到偏殿。场面安静下来,文鸳看着温实初,冷笑道:“温太医,请吧。”
碗离温实初只有三四步的距离,可他却觉得这几步,格外漫长,也格外沉重。他站在碗边,众人都盯着温实初,只有沈眉庄偏过了头,她不忍再看下去。温实初自己拿起针,刺破了手指。场面安静到一滴血滴在碗中,都能听到声音。两滴血在碗中,宛若两颗红珠子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滴血慢慢靠近,却在快要碰上时,忽然分开。
皇帝眯着的眼,忽然瞪大。两滴血没有相融,那就证明温实初和这个孩子,并没有血缘关系。文鸳揭发又遇到了滑铁卢,众人目光由盯着温实初,转移到文鸳身上。
一时之间,她又成了众矢之的。
当事人文鸳则是一脸震惊:“不可能!这不可能!水一定有问题!皇上,臣妾请求换水,再来一次!”
“娘娘,微臣已经按照您的指示,与公主滴血验亲。刺微臣的血无可厚非,可公主年幼。怎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
“你胡说什么?这不才一次,不会算数啊!”
文鸳坚信系统不会骗她,所以即便滴血认亲结果有差错,她还是自信不减。
但众人显然态度变了,她们不相信文鸳的话。毕竟沈眉庄和温实初,从前并没有交集,这更像是一场诬陷。沈眉庄见风向变了,也立马打起了精神。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与温太医清清白白,明明已经验过一次了, 难道还要再验一次。臣妾的孩子,就这么不值得皇上信任吗?
“眉儿,你先起来。”
“臣妾不起,若是今日瓜尔佳氏不给臣妾和臣妾孩子一个说法,臣妾决不罢休!”
沈眉庄头脑转的十分快,她知道皇帝从前对她就有愧疚心理,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来暗示皇帝,试图引起皇帝同情心理。 果不其然,皇帝被沈眉庄这副样子迷惑了,心中的天平开始偏向沈眉庄这边。文鸳看着沈眉庄这故作委屈的模样,差点就气笑了。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眉儿是清白的。所有宫人一律处死,罚鸳妃一年俸禄,不许再胡闹了。”
若不是文鸳还有孩子,怕是要重蹈覆辙了。但她不肯放弃这次机会,如若现在放过了沈眉庄,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把这些人搜罗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