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懂得修仙，那从前应该是服用丹药，用以修行。对吗？”
“嗯。师父慧眼如珠，玄女的确服用了丹药。”
墨渊的一双眼，能看透世间所有事情。他早就知道这个徒弟，并不会修仙之法。从看到她修为在金丹之列，却不会吐纳之法，还需要食五谷时，墨渊就知道了。既然不是靠日积月累的修仙得来的修为，那必定是用丹药，强行突破的修为。
这几日，墨渊只是让她跟着叠风去练晨功，有益身体。至于如何修仙，当由他亲自来教。
墨渊说话时，通常面无表情，让旁人看不出喜怒来。他认真思考时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可怕。玄女本就紧张害怕，见师父表情如此严肃，吓得立马跪下来了。
见状，墨渊眉头轻皱：“跪下做什么，站起来。
“阿玄不敢。我欺骗了师父，一身修为都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而非我自己的努力。妄为师父的徒弟！”
玄女因为过往的原因，总是行事太过小心翼翼。墨渊轻叹一口气，伸出手。
“起来吧，为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谢师父。”
见墨渊神色缓和，玄女试探般的搭上他的手。墨渊轻轻一带，人便站了起来。
“以丹药修炼没有错，只是不能全部依赖丹药。这就好比你获得了力量，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为师问你只是确定一下，而不是要责怪你。既然不会，那便跟着我从头学起。”
“师父愿意教我？”
玄女眼神一亮，墨渊轻笑道：“你既唤我一声师父，总归要教你些什么。以后随我一起修习，你可愿意？”
“阿玄愿意！”
翌日，玄女起的很早，和墨渊学习打坐。墨渊带着她来到山的最高处，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周围灰蒙蒙的，环绕雾气。墨渊坐在那里，玄女坐在离他一米的地方。
“今日要教你的，是如何调理气息，心无旁骛的打坐。”
“嗯。”
“打坐最重要的是，如何摒弃杂念。你先用我教你的法子，试着放空。”
“是，师父。”
周围寂静无比，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鸟鸣。玄女用墨渊教的法子，试着去放空身体，随后慢慢调理气息。开始她还能做到心无旁骛，可半个时辰之后，她便开始生出了杂念。那极小的鸟鸣声，开始在脑海里数倍般放大。越想装作听不见，就越明显。
就如同她此时，越想放空自己，摒弃杂念，就越做不到一般。
而一旁的墨渊，背如山竹一般笔挺。无论周围发生了任何事情，似乎都影响不了他。墨渊就像屹立在山顶的一块石头，坚毅而又顽强。
一个时辰后，墨渊缓缓睁眼：“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嗯！”
玄女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她本就不通修仙之法，第一次打坐，坚持了半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
“待会不必下山练晨功了，若是困了就回房休息。以后日日如此，会越来越好的。”
“那师父呢？师父待会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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