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间,玄女察觉到白浅与从前大不相同。她招数满是戾气,似是走火入魔了。二人交手间,湖中间忽然卷起一阵漩涡,墨渊正身处漩涡中,擎苍飘浮在半空中,在墨渊的不远处,身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绳索痕迹,将他捆绑住。
擎苍奋力挣扎,反而被绑的更紧。
那漩涡处,忽然升起一层透明屏障,将墨渊和擎苍围住。玄女顿感不妙,甩开白浅,飞身离去。
“站住!”
玄女不理会白浅,只身飞往漩涡处查看。
漩涡之中,墨渊站在半空中。他禁闭双眼口中似乎在念什么符咒,周围空气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手一挥,头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闪着强烈的金光, 像一条龙一般,盘旋在天空中,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向墨渊。
伏魔咒是启用神明鼎的必须步骤,此刻看到这阵法,擎苍彻底乱了阵脚。
“这是……伏魔咒?墨渊,你竟炼出了神明鼎。这不可能!不可能!”
墨渊没有回答,金色法阵将他们笼罩在一起。神明鼎逐渐从法阵显现,最终停留在擎苍上方。
“墨渊,你不能杀我!”
“我为何不能杀?擎苍。你作恶多端,杀害无数生灵。天不杀你,我杀!”
“此法需要献祭筑阵者本身,若是杀了我你也会死。墨渊,你修炼了这么多年,有了一切。难道你甘愿陪我赴死吗?”
“有何不可。为苍生死,是我的使命。”
从一开始,墨渊就没有想过苟活。若是他的死能换来三界安宁,死又有何可怕。只是,他还放心不下一人,那人便是玄女。墨渊抬眼看向站在法阵外的玄女,她的眼框忽然就红了,整个人傻站在原地。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玄女从不知神明鼎要活人献祭,墨渊也从未提起。
看来,从一开始墨渊就打算瞒着她,默默赴死。
“师父……”
“阿玄。师父对不起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以后昆仑虚就交给你了……”
“不要!师父!不要!!!”
墨渊紧皱眉头,施法用鼎将擎苍罩住。玄女想要阻止,却无法破开墨渊设置的结界。
他早就打算好了,没人可以阻止。
“墨渊!你给我住手!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你住手!”
“妖孽!休要胡言!”
墨渊毫无退意,神明鼎缓缓降下,很快便将擎苍罩住。
鼎身泛着一层光,墨渊接着念咒,那鼎的动静便更大了。神明鼎可以彻底杀死擎苍,如果只是简单封印,那他还有为祸世间的机会。墨渊在所有法子里,挑了玉石俱焚的那一个。擎苍彻底怒了,他知道,墨渊是铁了心一定要他死了。
“墨渊!你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爱这个三界吗?爱这些人吗?那我就毁给你看!”
“你要做什么?”
“哈哈哈哈”擎苍发出阵阵狰狞的笑声,阴森道:“如果我此时引爆内丹,你说你哪宝贝的小徒弟,还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