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毒药,上官浅还是接过来喝掉了。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反倒叫宫远徵不知如何是好。他本就是存心恐吓,想要看人哭着求饶的样子,却不知这小娘子不走寻常路,竟直接喝了毒药。他再想要阻止,她已经喝完了。
“你喝了?”
“徵公子不是说这是安神的汤药,你给的东西自然金贵,当然要喝完。”
她的眼神中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有满满的信服。宫远徵忽然就觉得没意思。
刚要拿出解药给她,宫尚角忽然出现。宫尚角看了一眼上官浅,那是一张极为清丽白皙的脸,单纯而又天真,却散发着魅惑人的气息。宫尚角看见她腰间的玉佩,是他早年所丢的那个,心下疑惑。她柔柔的看向宫尚角,行了一礼。
“角公子……”
因为服用了宫远徵的毒药,她的脸侧忽然开始起了红斑。先是痒痒的,她没忍住想要挠,宫尚角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动。”
“哦……”
她乖乖听话,宫尚角吩咐弟弟:“解药拿来。”
“哦……”
弟弟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哥哥的话,乖乖的把解药交上去了。
“这是毒药?徵公子你要害我……”
“胡说什么,只是玩笑罢了,又伤不了性命。”
“女子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清白和面容,二者毁其一,足以致命。这还不是要害我性命吗?”
上官浅一边说,眼泪从眼角往下滑落,这幅样子委屈的不行。宫尚角走到她面前,忽然抬手,她下意识后撤一步。
“角公子……你干嘛?”
宫尚角将人往前拉了一步,上官浅面上露出惊恐,而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轻声道:“泪水若是沾了伤口,便好不了。这毒害不死人,及时上药便可。”
“是……角公子。”
宫尚角剜出一块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药膏凉凉的,令她面容一颤。
明明是亲昵的动作,可宫二的神情却看不出一丝温柔,似乎只是在擦拭一件物品。宫远徵则是气的人不行,哥哥怎么能为这个女人上药。他忽然就后悔将毒药给上官浅喝了,反倒害了自己。宫尚角擦完后,低头看了一眼玉佩。上官浅捕捉到这细小的动作,笑而不语。
好奇心是最大的诱饵,宫二对她上心了。
“多谢角公子为我上药。”
“不必。”
“公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难道是因为宫子羽继承执刃一事。”
他眼神忽然变冷,看向上官浅。
“宫门内部之事,不是你能妄议的。”
“不是小女子要妄议,实在是宫子羽难当执刃之位。在我看来,宫门执刃只有一人配的上。”
“谁?”
上官浅走到宫尚角面前,眼神中满是崇拜。
“自然是您,宫尚角,宫二先生。”
“哼……你很了解我吗?”
“不算了解,却也倾慕已久。角公子您对宫门的付出,人尽皆知。执刃之位,当然只有您能做,那宫子羽不能,担不起这个责任。况且……”
“况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