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被噎得说不出话,她的确不是云为衫。可上官浅,却是上官浅。
很快画像结果传来,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身份都没有问题。云为衫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上官浅则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身份已经认定,但宫门的人对她们的怀疑还没有打消。故而许她们女侍一位,待合适的时机再成婚。
在此之前,宫尚角竟大发慈悲,将她接回女客院落。这当然不是信任,而是因不信任才产生的举动。
来接她的人,是宫远徵。
“麻烦远徵公子了,还要大老远的来接我。”
“哼……知道自己麻烦就好。”
宫远徵嘟起个小嘴,对哥哥指派这事,表现出十足的不满。
这次来到无锋,她服用了半月之蝇,眼看着半月之期将近,如果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报,她拿什么换解药。而这情报,上官浅早就想好了。她没走几步便摔了,一把抱住宫远徵的腰,随后飞速将他的暗器囊袋拿走。
“你干什么……”
“脚滑了……”
“麻烦……”
上官浅向他赔罪,借故回到楼上关闭门窗。她将蜡油倒在手上,无视疼痛,拆开暗器袋。
随后拿出图纸将暗器内部构造画出,宫远徵这暗器当真是好东西,怪不得无锋一直都想要。上官浅将图纸藏起来,跟着宫远徵离开。路过河边时,将暗器丢下。与云为衫打个照面,二人对视一眼便明白彼此想法。
约莫晚间,宫远徵发现暗器袋不见,带着宫尚角到上官浅房中胡闹。
“大晚上的真是热闹啊,二位到我这里有何事?”
“少装傻!我的暗器袋呢?”
“远徵弟弟何出此言,我从未见过什么暗器袋。”
上官浅表情异常沉静,宫尚角想在她面上找到一丝说谎痕迹,却看不到。
“别叫我弟弟!”
“既然宫三先生不许,那浅浅便不叫了。”
她委委屈屈,宫远徵被激得一身火:“哥!就是她!”
宫尚角犹豫间,已经指派手下去搜。上官浅看着四处翻她私物的侍卫,不禁冷笑。
“今日是我入角宫的第一天,宫二先生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叫陌生男子,来搜你未过门妻子的房间,就是宫家的教养吗?”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哥哥。”
“我在同你哥哥说话,并非是你。”
她丝毫不怕,对上宫远徵的眼眸。那一瞬间,眸中迸发的神色,竟震慑到宫远徵,他下意识的闭嘴。
侍卫搜查完毕,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一定在她身上。哥,信我!”
宫尚角脑海中,还回荡着她口中的话。犹豫着要不要搜,最终他还是下令搜身。
“上官姑娘,得罪了。真相不明,但这是证明你清白最好的方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给我泼脏水。我为何要自证!”
她字字珠玑,全无平时那副柔弱模样。
那下人要来搜上官浅的身,刚碰到腰间,便被上官浅抽出的匕首划伤手部。血液流出,宫尚角眉头一皱,面上是掩不住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