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妃子本就是锦瑟叫来闹事的,见锦瑟使眼色,她们立马走上前添油加醋。
“可妾身瞧着这不像血迹啊……”
“是啊。而且这一整块的,也不像是意外沾到的,倒像是故意抹上去的。”她故作惊讶“太后娘娘……妾身失言了。”
明明要说的都说尽了,还要再掩耳盗铃的加一句掩饰,本想显得不那么刻意,此刻却显得更刻意了。薄姬身处高位怎会看不明白这样的小手段,都是她玩剩下不屑再玩的。锦瑟本就是她借刀杀人的刀罢了,如今戏台已经搭起来了,她只管看戏。
“哼!这聂慎儿简直是大胆!哀家定要好好处置她,以儆效尤!!”
“娘娘息怒啊!”
“哎呦……哀家这头又痛了……”
薄姬捂着头倚在座椅上,锦瑟连忙扶着她。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只是这脾气一上来了头就疼的很也没有办法根治。”
“您的身体怎能不碍事呢?还不快叫太医来!”
不多时,太医赶到薄姬宫中,这太医是宫里的老人了,只专门伺候薄姬一人,因此十分会看薄姬的眼色。他搭上薄姬的脉搏,只是与薄姬对视一眼便知晓该说什么话了。虽然薄姬有头疼的毛病,但脉象一切正常,薄姬压根就没有犯头疼之症。
“沈太医,哀家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您这是头疼之症又犯了。许是最近事多思多,才会如此。”
“唉……恒儿不在宫中,哀家自然是会多想。”
“不过娘娘也不必太过担忧,只需多休息躺一躺,不要动怒伤身子就好。”
薄姬点点头,对沈太医的说辞很满意。
“嗯,哀家知道了。对了,你过来看看这纸张上的,可是血迹?”
“是,娘娘。”
沈太医走上前,看见这佛经上的一抹红,压根不用验都知道是血迹。但沈太医看这么多人在场,还是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
“如何?”
“回娘娘,有铁锈味,是血迹无疑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沈太医离开,薄姬气的扔了手中的杯子。
杯子落地,摔得七零八落,众人连忙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
“哀家如何息怒,这聂慎儿何曾把哀家放在眼里。自她怀孕,连请安都未来过几回。”
薄姬一脸怒色,锦瑟可算是达到了目的。
“娘娘,太医方才还劝您不要动怒,您何苦为了一个妃子,伤了您的身体呢!”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竟还想着哀家的身体。”
“妾身惶恐,不过是关心太后娘娘。”
“好孩子。哀家这身体怕是出不得门了,这聂慎儿犯下此等罪过,亦是不能放过。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这……妾身……”
其实锦瑟已经想到了说辞,但不能她自己说,所以故作犹豫。
一旁的妃子连忙开口:“既然太后娘娘身体不便,不如由您下令,锦瑟姐姐代为通传执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