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中拿着竹夹子,走到叶冰裳的两侧。
虽然叶冰裳来时已经预见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可指尖传来的疼痛,连着骨头,令人无法忽视。竹夹子不停的收紧,宫尚角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她只能强忍着。额头因为疼痛蒙上了一层细汗,她断断续续的叫声,也并未换来男人的丝毫怜悯。宫尚角对怀疑之人,从不心软也没有感情。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倔强的模样,心中有些微微动容。他派人去查了,的确没有任何信息,这就更奇怪了。
宫尚角微微抬手,狱卒松了竹板离开牢房。
方才还白皙纤细的手,如今已是青红一片。宫尚角看着她的手,有些许出身。染了红痕,这双手还是那么美。就像是这幅面容,即便是在狱里蹉跎了两日,还是美的不可冒犯。叶冰裳看着手指,眼中蒙上一层阴霾。她素来在京中有才女之名,琴棋书画,样样都是第一。这只手,作过诗,也弹过瑶琴。
“多谢公子。”
宫尚角眉目一动:“谢?”
“谢公子没有废了我这双手。”
宫尚角虽然对她动了刑罚,但分寸拿捏的极好,如果方才他不拦着叶冰裳的手就真废了。女子的手极为重要与脸蛋一样,这位宫二先生还是对她心软了。
“老实交代,不要耍花样。”
宫尚角没有承认,神情冷漠。
那样美的一双手,他的确不想毁掉。宫尚角也不知为何,明明他审讯过许多犯人,从未手软。
“我不知道该交代什么...”
“远徵性子虽然急了一些,可制毒却是奇才。研究出来的刑罚,根本无人可以承受。你以为你方才所承受的,就是全部了吗?”
宫尚角神情狠厉,叶冰裳看着桌子上的刑具,的确个个狠辣。这个宫远徵,真是够变态的。
“公子请便,冰裳孤身一人,没什么怕的。”
“毒酒或是其他,选吧。”
叶冰裳没有犹豫:“除了毒酒,别的都行。”
上辈子她的性命就是因为一杯毒酒了结的,这辈子再碰上,到底是晦气了一些。而且,她也没准备坐以待毙。宫尚角这般折磨她,却不杀她,说到底她还有利用价值。
“你就不怕死吗?”
“公子为何不能信我一次,不然,我们谈谈合作。”
“和你?你在玩笑吗?”
“我没有玩笑的意思,是真心的想要与公子谈谈合作。您说过,我和那位兰夫人长得很像。既然如此,那我这张脸对您一定有用处了,至少我的存在能帮到您。”
叶冰裳平静陈述一切,宫尚角放下手中的刑具,看向叶冰裳的神情认真了几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得到。”
“口气不小。”
“冰裳只求公子绕我一命,公子想要的,我都愿意帮你。”
宫尚角拿起桌边的毒酒,放到叶冰裳的嘴边。
冷声道:“张嘴,喝下去。”
“......”
叶冰裳对上宫尚角的眼神,随后缓缓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