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孩子,习舞多年却不想毁在这里。”
“额娘,您节哀,别哭坏了身子。”
宜修安慰母亲,谁知却被她推开。恶狠狠道:“都是你!柔则平日深居简出,对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你为何不照样好你姐姐。”
“是宜修有错,还请额娘恕罪。”
面对母亲的指责,宜修直接了当的跪了下来。胤禛脸色瞬间阴沉,宜修是他的人就这样跪下未免太没面子。此时宜修母亲也反应过来做的不妥,连忙将宜修扶了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额娘说错话了,你刚刚刚出月子不久,没有照应到也是人之常情。”
“是我大意了,您别伤心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胤禛借口处理事务去了书房,只留下宜修和父母一起。留下来的,还有柔则身旁的那位丫鬟。自从得知柔则死讯,她就魂不守舍,此时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等待发落。主子命没了,她哪里还有活路,此刻她只盼着不连累家里人就好。胤禛不在,宜修额娘瞬间就不伪装了,露出气愤的神情。
“宜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姐姐好端端的一个人,去井边做什么?”
“额娘这话问错了吧,那晚我早早的就睡了府中人都能作证。您想要知道姐姐的行迹,应该问她的丫鬟才是。”
宜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局势瞬间就从他们审问宜修,变成了平起平坐。她是胤禛的侧福晋,君臣有别何惧他们。
“春娘,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夫人,那晚小姐说要习舞,奴婢原本是要跟上去的,可小姐说不必跟着。所以奴婢一直在房中等候,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
“扯谎!好端端的深夜练什么舞。”
“夫人不是您说的……”
话音未落,宜修额娘神色突变。
“住口!把她拉下去!”
“夫人!夫人!”
宜修冷眼看着她们互相扯皮,春娘的命定是留不得了。从额娘让春娘来辅助柔则勾引胤禛时,这条命就悬着了。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达官贵人为了声誉灭口那再正常不过了。
“额娘消消气,这丫鬟在其位不谋其事,的确是该死啊。”
“……”
“额娘这般看着女儿做什么?”
宜修冷不丁的问,问的夫人一愣。她是庶出,说白了现在的额娘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母亲早就死了。
方才春娘口不择言,差点说出真话来。
“没什么。柔则死了,我这个亲娘自然伤心。以后你一个人在王府无人帮衬,一定要做事玲珑些。”
“额娘放心,宜修定会好好照顾王爷,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姐姐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额娘节哀。”
宜修话里话外并不算恭敬,可他们只能忍着,有些事情还是不必挑明为好。乌拉那拉氏就她一个人可以指望了,那她还怕什么。
“你做正福晋一事,为父会替你与王爷多说几句。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光就靠你了。”
“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