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走后,沈芷衣松了口气。
“公主这是怎么了?”
“方才那人是当朝少师,谢危。也是咱们今后的老师。你可要躲着些他......”
“为何?”
沈芷衣好歹也是公主,为何见了谢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叶冰裳感到很奇怪。
“谢少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他的课还是很严肃的。他教过我,所以见了他就跟学生老师一样。”
“哦......冰裳明白了。”
叶冰裳回去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众人还贴心的给叶冰裳留了一份。倒不是这些人有多心善,只是趋炎附势巴结叶冰裳而已。叶冰裳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好意,和大家打成一片。
“叶姑娘,公主都和你说什么了啊?”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公主去湖心亭子逛了逛,那是公主平日最喜欢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
“明日就是笔试了,大家还是散了吧。”
叶冰裳以防她们追问,自己又不能透露太多,所以便驱散了大家。她宛如众星捧月,姜雪宁倒是被冷落了。姜雪宁傲惯了,她可接受不了。
原本众人回到房中,今日也该平安度过才是。可是那姚惜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半夜在院中哭了起来,把一帮子人都聚集到院子里了。叶冰裳站在旁边大概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姚惜有一桩婚事,是与刑科绘事中张遮的。原先姚家看张遮品行不错,而且是个潜力股,所以同意了婚事。可最近张遮得罪了兴武卫,前途堪忧。姚惜为了自己的未来,自然想退婚,可父亲为了她的名声死活不退。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啊。”
这时尤月出了个主意:“想退婚简单啊。妹妹若不想坏自己的名声,那就把张遮克妻的消息散播出去,到时婚事自然可以退。”
尤月这消息的确损了一些,事不关己,叶冰裳也就听个乐子。
可姜雪宁却急了,她拉着尤月往外走,此时尤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院外有一口水缸,此时尤月就站在水缸旁边,疑惑不解的看着姜雪宁。
“你干什么?”
下一秒,姜雪宁却胆大包天的将尤月按在了水里。尤月拼命挣扎,姜雪宁却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大家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都不敢上前阻拦,只有叶冰裳出言阻止。
“姜姑娘这是要闹出人命吗?”
“要你管!”
姜雪宁虽然嘴硬,但也不傻,她可不敢杀人。她放开尤月,尤月被水呛了咳了好几下。
“你!你!姜雪宁!你疯了!”
“我怎么了?我欺负你,把你摁在水缸里,你要去告状是吗?可我有身在户部有实权的父亲,有燕临。你有什么?”
姜雪宁这番话,与霸凌无异了。叶冰裳在她的脸上,仿佛又看到了过去的叶夕雾。尤月畏惧强权不敢说话,一向讨厌人的她,此刻竟变得有些让人想可怜她了。姜雪宁仗势欺人,不就是霸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