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不要。”
薛林耍赖似的用脚趾勾他衣角
薛林“你说好要按摩的。”
窗外蝉鸣突然喧嚣了一瞬。朴灿烈站在沙发前,影子笼罩着薛林,像棵沉默的树。
薛林把腿搭在他膝头时,明显感觉他浑身绷紧。少年的手掌宽大,掌心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按在小腿肚上又痒又痛。
薛林“轻、轻点!”
薛林揪住沙发垫。
朴灿烈放轻力道,指尖顺着肌肉纹理慢慢推拿。空调冷风扫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却吹不散皮肤相触处升腾的热度。
朴灿烈“明天……”
朴灿烈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
朴灿烈“还逃吗?”
薛林侧头看他。朴灿烈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有镜框边缘反射着细碎的光。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
薛林“逃啊,不是说好了?”
她的指尖碰到他发烫的额头。朴灿烈猛地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一声。
四目相对的瞬间,楼道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触电般分开,薛林的脚踝撞到茶几,发出闷响。
朴灿烈“嘘!”
朴灿烈下意识捂住她的嘴。
薛林的呼吸扑在他掌心,湿湿热热的。他们屏息听着脚步声经过门口,渐渐远去。
冰箱里只剩两罐啤酒和半盒速冻饺子。
薛林盘腿坐在地板上啃冰淇淋,看朴灿烈围着粉色围裙煮饺子——围裙是房东太太留下的,印着俗气的Hello Kitty图案。
薛林“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朴灿烈用筷子搅动沸水
朴灿烈“我奶奶住院那段时间。”
饺子在锅里沉沉浮浮。薛林想起高二那年,朴灿烈请了一周假,回来时校服袖子上别着黑纱。她当时偷偷往他课桌里塞了一周笔记,每页角落都画了笑脸。
薛林“朴灿烈。”
薛林“我们以后一起做饭吧。”
少年背影僵了僵,没回头
朴灿烈“……会糊的。”
薛林“那就吃糊的。”
锅盖掀起的水蒸气模糊了厨房的灯光。朴灿烈背对着她,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深夜十一点,薛林抱着枕头站在朴灿烈卧室门口。
薛林“我房间空调坏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
薛林“热。”
朴灿烈正坐在床边擦眼镜,闻言差点把镜片捏碎。月光透过纱帘,在他锁骨处投下细密的光斑。
朴灿烈“你睡床。”
他起身去拿备用凉席
朴灿烈“我打地铺。”
薛林抢先一步扑到床上,把脸埋进他的枕头,上面有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
薛林“不要。”
她的声音闷在布料里。
薛林“床够大。”
朴灿烈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他沉默地躺到床的最边缘,中间留出的空隙足以再睡两个人。
半夜两点,薛林被热醒了,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朴灿烈怀里,额头抵着他锁骨。少年的睡衣扣子开了两颗,近在咫尺的肌肤散发着灼人的温度。
更糟的是,她发现朴灿烈早就醒了,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薛林“空调……”
薛林干巴巴地说
薛林“好像真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