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青端来茶水递给金翎,金翎接过来喝了一口,云青说:“少君,明日祭祖,大王就又要受金家宗族耆老的奚落了,每年祭祖,大王都要受金家族老的奚落,说大王没有儿子,使金家绝后,这帮家伙,不敢说长君和少君,就专挑大王来奚落”
金翎叹了一口气:“姑姑,说实话,徐家深受皇恩,我自幼长在太后外祖母膝下,而皇帝舅父甚至都把他唯一的同胞长姐都下嫁给了金家,算是保了金家百年荣华富贵,至于那些族老说的那些话,姑姑就与本君一样,不必放在心上”
云青点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少君!不好了少君!”一个外门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云青挡在金翎前面,不悦的问:“大胆!竟敢擅闯少君东院,成何体统?”
金翎摆了摆手,示意云青让开,她则站了起来,走到那小厮跟前,问道:“怎么了?你慢慢说”
“少君,大事不好,刚才京中宫里来人,说有人污蔑大王谋反,现在大王已经被打进囚车,押解进京去了,王妃一时急火攻心,现在正叫人套车要回京呢!
“你说什么?父君怎么可能谋反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要见母妃!”金翎一下子站起来,扔下茶杯,任凭茶杯落地,茶水四下飞溅,云青赶紧挡住滚烫的茶水,生怕滚烫的茶水把金翎烫伤
金翎连鞋都没穿,径直闯出东院,往主院跑去,在王府大门口看见了正在上车的蜀王妃赵泠
“母妃!等等我!”金翎一边喊着母妃一边也跳上了车,云青拎着金翎的鞋子也上了车
“你们两个就留在王府,我去京城,我要去问问陛下,到底怎么回事”赵泠说
“不,我也要去,我们是一家人,怎么样都要在一起的!”
赵泠叹了一口气,不再阻拦金翎
日夜兼程,赵泠和金翎母女在路上追上了关押蜀王金麟青的囚车,两对人马一前一后,一同回到了京城
赵泠一到京城,就将金翎送到了太后那里,而她自己则在陈公公的带领下去见陛下,一连好几天,金翎也没有见到父母
这一日,皇帝身边的陈公公来到了慈安宫,来见金翎
“宣城少君,今日是对蜀王的公审,陛下请您过去。”
金翎心情复杂的来到了晋宁殿,见满朝文武都在,大殿中央跪着的正是蜀王金麟青,同样也是庆阳长君的驸马
“父亲?”金翎见到许久不见的父亲,急忙跑了过去,跪在父亲身边:“爹,您怎么样?您没事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翎儿,你过来!”皇帝向金翎招招手,金翎看了皇帝舅舅一眼,只能走了过去,站在了皇帝舅舅面前
“你父亲聚兵妄图谋反是事实,朕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这件事与你无关,与你母亲也无关,朕今日没有叫你母亲过来,也是怕她受不了”
“舅舅,这一定是误会了,我爹不会背叛朝廷不会背叛您的,还请舅舅明察”
“你不要说了,朕已经说了,你还是宁国宣城君,还是朕的外甥女,还是你母亲的女儿,这永远不会变,但是这个叛臣,朕不会再姑息了,来人,将金麟青押下去,午时三刻午门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