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妹
”学生妹
*怕凶妹
*爱哭妹
空间狭窄,阴暗潮湿,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似乎更加严重了,鲜红的血液淅淅沥沥涌出,而你和旁边的男人因为胸腔中疯狂跳动的心脏无暇顾及疼痛。
联合狩猎,且是必败的局面。
思及此,你心中更是荒凉一片。胜利无望,队友的状态同样糟糕,身处于虎穴龙潭一般的地下室,上头还有仍然在寻找的监管。
几乎是完全压在身上的诺顿低吼警告:“要是把他们引下来现在就扔你出去。”
你动也不敢动,任由淋漓的鲜血浸湿风衣:“对……对不起。”
作为联合里的修机位,想必是被两位监管惦记着。开局队友的失误点实在太多,你忙着补给和破译,累到腿肚子都发抖。
诺顿是在刚刚飞天的队友周围辅助的,但他显然对那个早早倒地淘汰的队友没有好感。牵制时间不够,还白白浪费了他不少道具和精力。
趁着挂人间隙,他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躲进地下室。
原本以为地下室就他一个,没想到角落里还躲着一个掉眼泪的小屁孩。
你被他压的有些痛了,但为了安全,你压制住喉咙里的哼唧,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试图分担一些不适。
你是两刀倒地的残血状态,诺顿是一刀倒地状态,相比于身经百战的勘探员,初出茅庐的新人经验不足。诺顿看着缩在他身下往角落靠的你有些烦躁。
早早就发现了这女孩的不一般,明明怕得要死偏偏还是喜欢强出头,心理承受力差得一塌糊涂,但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指挥位。
虽然是新人,但展露了不少锋芒。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联合狩猎,连电话亭怎么启动都不知道,手上什么道具也没有,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诺顿身上。
他拿出绷带正想要往自己身上胡乱缠一圈,你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动作,迎着他不耐的目光盖住了他的口鼻。
显然这是逾越的动作,但监管不去管已经获得撬棍的人,还在这里消耗,那么一定是有什么让他笃定这里有人。
你用力抬起身子,贴在诺顿的耳朵说:“先不要动,轻轻的呼吸,等他走。”
庄园某些奇怪诡异的特点,例如它会把监管与求生之间的身材比例拉大。人类的一举一动都被过于拉扯,似乎在屠夫眼下进行。
与你交好的玛丽,向你说过不少对战中的细节。战斗场上,屠夫对人类的呼吸声最为敏感。
果然,你和诺顿把沉重的呼吸收住,心跳渐渐减弱。
你后知后觉地松开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
又来了,诺顿内心烦躁。
和那个燥的不行的击球手都能有说有笑相处……是故意的吧?
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疏远。
“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不是……故意的……”你抿抿嘴,头低的更下了,“我给你包扎吧。这两天我和医生小姐姐学过了。”
你的手指很细,虽然谈不上纤长,但确实非常敲打枯燥无味的密码机。
诺顿盯着你看了几秒钟,说实话,他是想要拒绝你的,随随便便缠两圈就可以了,能保证出去之后不至于被监管压着无法还手。
你以为他要拒绝你,小声开口:“黑白无常和杰克先生的二阶是很难应对的,握有撬棍的薇拉小姐没办法在他们的追杀下坚持太久。”
你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牵动了背上的伤口。
场上的情况相当糟糕——前锋已然坐上狂欢之椅开始倒计时,祭司刚刚自愈起来逃跑,薇拉冒死险些撬开地窖被击倒在地。场上自由行动的,不过三人。
“你做什么?”诺顿看你一阵莫名其妙的动作,皱着眉头。
“平心而论我胆子很小,是有些怕您的。但现在场上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我们七个人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太随意对待伤口的话,是很难逃脱地窖的。”
什么意思?视财如命的勘探员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或许不止他一个人,所有人或许都能那么零星感觉到一点;她对于地窖根本不在意。
这阵心悸的感觉非常奇怪,让他有一种事件逐渐脱离轨道的恍惚感。
他阴沉寡言,对于他人的恶意善意充耳不闻,能握在手里并且安心的只有金钱。
你对诺顿也有一点零零碎碎的了解,他的目光不加掩饰,你误解了他的意思涨红了脸。
“我几乎没有见过监管,一直在治疗他人和补机子,身上没有道具也没有钱……对不起。”
哈,说到这个诺顿差点气笑了,根本不明白他的队友一直都在打团做什么。屠夫本身是想针对在场唯一修机位的,被他们搞得,连诺顿都不能好好修机。
你见他没有说话,再一次劝说:“地上凉,坐在风衣上我给你包扎吧。”
诺顿瞟了一眼地上叠成小方块的风衣,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
做工精细,装饰花纹后期人为添加,领口额外的设计很新颖,但料子一般般,甚至可以说粗,不值钱。
这件咖色的风衣沾染着大片血迹,他下意识有些不快。
时间不多,监管排点肯定会找到这里,地窖在遥远的小船,保不齐他们会出来拦你们。
想到可怜的战绩,你壮起胆子不得不硬气一些:“我很轻的,不会让你觉得痛,不舒服你可以和我说。”
诺顿少见地噎了一下。
这小家伙说什么自己知道吗。
无所谓,反正最后收益的是自己。
诺顿解开扣子,露出被绷带缠住的上半身。本身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但是偏偏你从后背环住他,想要把那些旧绷带拆下来。
他握住你的手腕,声音沉下来:“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平时不好好吃饭?”
“什么?”
“我看威廉的胃口就很好,你们怎么都不向他好好学习一下,瘦的和猴似的。”
威廉,跟威廉什么关系?诺顿的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说着,你已经将手上的旧绷带扔到一边,看着他背后纵横交错的新伤旧伤,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一边拿酒精消毒一边和他胡扯:“你的磁铁看起来好厉害啊,话说磁性正负极我懂,但是为什么身上能带那么多磁铁呢?”
“我手法还行吧,医生姐姐都夸我好几次了,可能只是会有一点点小痛。”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长得像你那么高,上次和黛米一起吃饭被她笑话了。”
听着有点委屈。
诺顿无聊地想,她怎么话那么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说个没完,刚刚不是还像个鹌鹑似的说怕他,这会都忘到九霄云外了是吧。
不过有闲心逸致听她说话也不代表他想说什么无关的废话。权当听听,没有往心里去。
你放好酒精,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说:“麻烦把背挺直。”
这样的绷带只能一圈一圈缠好,比较麻烦。
你一手捏着绷带头将他贴在诺顿的小腹下方,低头从腹部开始缠起。
操作不难,但诺顿好像抖了一下身体,是不小心弄疼他了吗?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包扎,但确实有异样的感觉在蔓延。敏感的腹部上有了指尖轻轻的压力,身后温热的感受。
缓缓的,温吞的,渐渐的,酥痒的。
时间似乎过的有些久,他的性子马上就要耐不住了。倒不是不耐烦,反而是有些难堪的窘迫。
“好了。”你轻声对他说。
没等他做出回应,心跳就来了。
“啧。”诺顿暗骂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危险带来的压迫,他回头看你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凶意。
你抖了个激灵。
诺顿:……
“听声音是黑白无常。”诺顿将地上的风衣抖开重新丢回你的身上,“你待在下面,心跳弱了就出去想办法把自己收拾了。”
他顿了顿:“……算了。”
“总之,别飞天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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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遵循着诺顿的话,顺着地下室的楼梯口小心地上来。周围环境安静的不像话,破败的大船,墙上还有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腥臭的海风能穿过腐朽溃烂的木板,嘎吱嘎吱,一阵牙酸的声音。
战火纷飞的场景大抵如此。
你继续往上,小心翼翼地站在高处俯瞰一切。确认没有异常后再笨拙地开启电话亭。
除了自身手持物,额外的物品栏你也只够买下便宜简单的东西。
你记得不错的话,黑白无常似乎是窥视者,杰克为了防止后期无休止的打团,一开始就是金身。
而且到了联合后期,枪的作用反而逊色了不少。
你一边给自己扎针治疗,一边思考接下来什么样的道具才能帮助你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