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承认他有些过了。
屋里的人本来就谁都不清醒。
手指真正覆上的时候才觉这荒唐的冲动背后徒留的唯有无尽的萧索。
不能拒绝。
连这与他只有一层浅薄利益羁绊着的贺总都不会拒绝。
为什么刘耀文却能轻易做到。
毫不犹豫的离去,满不在乎的冷笑,不留情面的当众侮辱。
满腔的真心都被贴上廉价的标签。负面情绪却从来都不向他坦露。
宋亚轩忽然有些嘲弄的笑了。他像是在下定决心孤注一掷之际被冰凉的湖水浇醒。
衣衫尽透的刹那连皮带心被看的清清楚楚。
微垂下晦暗的眼眸便映入那枚透明的、轻易被挑开的、孤零零被嫌弃的扭扣。
似是平阔荷叶上小颗跳脱的露珠,它剔透的身躯印照着的是人世间最灰尘的一面。
那必须揭露的角度最易看破悲切和罪恶的始端,揣透了的全都被不着痕迹地被深深隐去。
他这是干了什么。
无比 紧致白皙的嫩肉。绝美的弧线一直勾勒至上身的中间。
换谁都得魔怔的程度。
宋亚轩却不再享有放肆的快感。指腹轻轻浅浅地在上面胡乱刮划几下便又细心地为他扣好。
贺峻霖早已料到,十分平静地并未多问。
默契地理好衣襟走向门边。
贺峻霖小宋总,日后合作回见。
淡漠地抽身事外,刚才的闹剧似乎顺间不复存在。
就这样归于平静。
——
丁程鑫微伏在马嘉祺身上的目光平淡如水。
隐隐不适的细腻心思被深深埋藏进眼底,在月色朦胧的夜中已然看不清楚。
他微垂下浮躁的眸子,缓缓平静的波动中荡漾开的是愈发无可忽视的空虚。
不知折腾了多久。
马嘉祺摆弄的动作逐渐放浅,温柔触碰的瞬间只剩暖与湿交织。
马嘉祺阿程。
他轻轻蹭着呢喃。对于哄人,马嘉祺永远不缺耐心和宠溺。
马嘉祺快12点了。
细碎柔和的嗓音微带些纯净清浅的气息,便可毫无悬念地在空气中飘散 ,霸占全部的空间。
勾了丁程鑫的魂,迷了他的心。
千疮百孔只有这唯一的良药能抚慰。
下毒的人是他,解毒的人也是他。
循环往复。
都深陷入扣锁住双方的泥沼再无法抽离。
枯枝败叶都无法比拟的凄美和壮烈。
在烈火焚烧中万念俱毁。
丁程鑫心,空。
他这样回答。
为谁而空,为何而空,冥冥中真意尽显。
丁程鑫我不放过你啊阿祺。
丁程鑫略带晦涩之意地垂下清浅的眸,唇角荡漾开的却是一抹灵动而又极其顽劣的轻笑。
肢体的推移动机不纯。
发丝狡诈地在布料上向每处厮磨靠近。
马嘉祺好。
马嘉祺一定让你开心。
他又是这样极其浅淡的态度。
平和似是满不在乎。
丁程鑫分不清他话里亦或是语气中那些觉察不出喜怒的顺从包含着的到底是何种想法。
他可以毫无怨言地包容自己所有无理取闹的行为,却也可以全然不顾地对旁人百般逗弄。
肆意的笑令丁程鑫妒地快要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