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这次晕乎乎的醒来,发现自己身披红袍,手里牵着红绸带,绸带的另一端是个盖着盖头的女子,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想找系统了解剧情,但现在这种状况显然不适合。
旁边传来一道尖锐又死气沉沉的声音。
“夫妻对拜——”
景宁的腰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和新娘拜了拜。
“入洞房——”那道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景宁的耳朵都震的发疼。
他晃了晃脑袋,小心翼翼的扶住新娘伸过来的手,入手一片冰凉,景宁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他心想:“好冰。”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
景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人的脸上皆是一副或怜悯或嘲弄的表情,景宁心里暗道不妙,手里虽然握着冰冷的手,但也还是浸出了汗。
他的内心一片迷茫,只能无措的走一步算一步。
带着新娘入了洞房,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盖盖头的新娘,白皙的脸涨红。
他咽了咽口水,说:“姑娘,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歇息吧。”
新娘还是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不知沉默了多久,新娘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相公不给奴家掀盖头吗?”
景宁惊讶了一瞬,奴…奴家?他这新娘什么身份?
他抿嘴,颤颤巍巍的拿起旁边小桌上拖着的秤杆,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不停的深呼吸。
盖头被称杆挑开,露出了一张艳若桃李却又泛着死气的脸,那双媚人的狐狸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黑色的瞳仁占据了眼眶的三分之二,显得非常诡异。
景宁被吓的瞳孔微缩,后退了几步。
他迅速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新娘。:“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新娘紧紧盯着景宁,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相公真的好生绝情,昨日还说最爱奴家,要娶奴家为正妃,还说为了奴家绝不纳妾,哼,才过了一天,相公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不作答了,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景宁看了一眼云婵,“使用时间暂停卡。”
“叮——卡牌作用已生效,时效为五分钟。”
这可是他在上一个世界的来的,舍不得用,但现在没办法。
景宁从系统那里要来了原主的记忆,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这人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他爹是权倾朝臣的大奸臣,但对已故的爱妻留下的儿子却特别溺爱,因此原主整日花天酒地,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是个草包。
他那日去了花满楼,一眼就相中了艳若桃里的花魁——云婵。不过云婵只卖艺不卖身,所以原主就给她捧场,银子大把大把的撒。
人人都知道对他的一句评价“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原主也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云婵的功利心极重,虽然看不上原主这个草包,但贪图原主的财产,于是就答应了原主的追求。
但现在看来这云婵明显不对劲,脸色太过于苍白,体温都是冰凉的。
有传言说花魁已经去世,但传了不到一会儿这消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宁头皮发麻,只想找到端子疏,只有他能给他带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