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持续半个小时,我们输了,只相差一球。
安德烈没有因为赢而开心,回到地面就骂了萨吉斯一顿,“你一个找球手不看球你看什么观众台啊?!还好意思跟人切磋,你态度能不能认真点!”
“结果赢了不就好了吗?”
萨吉斯不在意的样子让安德烈气得手都在抖,“你…”
我们已经从观众台下来到詹姆身边了,两人皆是一副‘完了完了’的表情,瓦莱丽也奇怪,以前输了也不见他们这么难过,“你俩怎么回事?还有你西里斯,你是打算回魁地奇队了吗?”
西里斯摇摇头,一副‘你们不懂’的表情说道:“这件事情……”
“格维娜,可以走了吗?”萨吉斯身后的安德烈还在咆哮,但萨吉斯装作耳聋,直接来找我。
“不行,这得再来一局!”我听见西里斯用着坚定的语气小声对我说,“我们一定不会让你羊入虎口的!”
萨吉斯指指后面,“那你找他们打吧,我们要走了。”
“维……”
“Stop!”我做了暂停手势让西里斯闭嘴,“莱姆斯,你跟他们解释吧,事情也不是他脑补的那样。”
“就这样,晚饭见。”
我带萨吉斯到一个平常没人过来的地方,拔了根草在手里玩,扬起下巴道,“你说吧。”
见他半天不说话,我疑惑看他,他迟疑了下,悄悄指了指来自身后那些让他如坐针毡的视线,确保声音只有我们两个听见,“…你确定……这儿没人?”
瞥过去的时候还能看见几颗脑袋刚收回去,躲的方式真是拙劣,没眼看。
好嘛,他们不去换衣服,怎么全过来了。
躲藏的人中,瓦莱丽小声问,“他俩咋不说话了?难道发现我们了?”
“怎么可能,我们这么隐蔽。”
“啧,他们讲什么事靠那么近。”伊斯满脸写着不耐。
“不会是表白吧?这混小子…弄死得了。”莱诺眯着眼,“就是他们家有点难搞。”
“嘘嘘嘘,看过来了!”
“……”是不是别人不说话就把别人当瞎子啊,我把草一丢,“你就这么说吧。”
萨吉斯靠近了一丢丢,我同样后退,他说道:“雅恩·亚特兰特是弗格森的双胞胎妹妹,但她前些年死了,因为一个男人。”
“亚特兰特夫人从小就给她定了婚,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在德姆斯特朗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叫阿兰·休伊特的学生,经过一些遭遇爱上了他。”
“在五年级的时候被休伊特说服,要跟他一起跑到别的地方居住,那时候正是圣诞节,有些人会回家,他们钻了这个空子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再也没回去。”
话说…一年级的圣诞节伊斯确实没有空,就是为了找雅恩吧。
“圣诞节第二天,她的尸体在麻瓜街头被发现,你知道吗,那个混蛋是被收养的,把原本上学的男孩弄死,代替他去德姆斯特朗。”
“和亚特兰特在一起只是因为那个身份能让他离开,因为他有个麻瓜女友。”
萨吉斯的每句都说得很小声,每句都是对那个混蛋满满的痛斥。
“没有魔杖,没有朋友,不熟悉麻瓜世界的她被那个东西割破手腕、脚腕、脖子…被丢到街边满是雪的街头,看着自己血液流出,逐渐冻死。”
“……”
时间静了很久,我的嘴唇干燥,捂住脑袋有些无法接受,萨吉斯担心地看我,“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她死是永久的啊。
我们的谈话他们没人听见,也幸亏没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