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九海在后台挨了打,闯进后台的事一群陌生的壮汉。当时伦哥没在队里,霄白想要上去拉架直接被人一个锁喉按在墙上,告诫他别管闲事。霄白看着来的人,大概猜到了来意,也只能闭着眼睛叹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别说师父可能不会再捧他了,就说那些跟孟鹤堂、栾云平好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别打脸……”九海哀嚎着“霄白,快去报景啊……”
可惜来人根本不听他叫的是什么,霄白默默地摇了摇头,报景有什么用,救得了命,救不了病,嫉妒也好,虚荣也罢,都是一种病,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不但不能强求,最好想都不要想。那群人打完之后风卷残云一般就散了,霄白扶起瘫倒在地上的九海:“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去医院吧。”
九海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个小镜子,看着依然肿的很高脸,欲哭无泪:“可惜了,我是个美妆博主啊。”
“你不知道是谁干的吗?”霄白生气的质问。
“我得罪过的人,不就那么几个嘛,要么就是栾云平,要么就是那个倒霉蛋女人。”九海翻了个白眼。
“按着我的那个人,我瞅着眼熟,似乎在东哥身边出现过一次。”霄白记忆力惊人。
“社会东?他跟栾云平是一伙的?”九海似乎是被打傻了,在这个公司,谁跟副总不是一伙呢。
“九海,我问你,你是真的看上栾副总了?”霄白不死心的问。
“哈哈,我看上他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承认最初是虚荣心作祟,可我还没到了为了红要给人献身的程度,可是如果是栾云平的话,我愿意。一块录节目的时候,他对孟鹤堂太温柔了,怎么会有这么深情又这么温柔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为了他当个天真安静的人,就像孟鹤堂那样,被他宠的不谙世事。”九海一脸的羡慕。
“你真以为孟队不谙世事?真正不谙世事的是你吧,他的城府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他能够成为栾副总的人,靠的也不是脸蛋,更不是什么天真单纯。兄弟啊,你太傻了,你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下手了,你胆子是真大啊。”霄白不能理解搭档的愚蠢。
“是吗……小丑竟是我自己……可惜,我信了他说的,我以为真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以为栾云平没那么专一……”九海嘟囔道。
“你信了谁说的?九海,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挑唆你干的?”霄白问出了心中的猜测。
“是,但我不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不管怎么样,报团取暖吧。”九海一意孤行。
“你就作吧……”霄白恨铁不成钢。
周末,师娘叫高峰和栾云平来家吃饭,说是看他们准备专场辛苦了,犒劳一下他俩,还特意嘱咐栾云平带上孟鹤堂一起来。
栾云平想起来师父前几天念叨想在家里吃火锅,于是开着车带着孟鹤堂先去牛街买肉片,尽管这条路没少走,栾云平还是习惯性打开了导航,孟鹤堂笑道:“哥哥关了它吧,有我呢,我给您看着路。”
栾云平捏了一下孟鹤堂脸蛋:“你坐着玩玩手机,不用帮我盯着。”
“别介啊,我愿意给您看路。”孟鹤堂执意把导航关了,过一会,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哥哥,最先用师父导航的人,你可是第一个。”别看师父不会开车,可高德却找师父录了行车导航,而且广受欢迎,甚至不在林志玲下载量之下。记得当时师父接到这个合作也是乐不可支,以前净是给栾云平指道了,现在是给全国人民指道。要说当年栾云平给师父开车可没少闹笑话,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梗。栾云平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可乐。
天空开始飘起小雪花,下雪的北京城别有一番风味。栾云平给孟鹤堂讲起来班社最惨的那段日子,师父带着大家去庙会上说相声,人家一听报幕,底下观众全都走了,可如今,小剧场小剧场的票,刚一开售就一抢而空,副总都买不到票。当年,师父带着徒弟们也是在这样的雪里走了老远的路回家,因为演出赚不到钱,连街边五块钱的蹦蹦都坐不起,大家垂头丧气的一言不发,还是师父提议大家一起打雪仗。那些年,除了练功、不赚钱的演出,日子过得又清贫又冷清,实在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家闲得无聊玩打麻雷,师父尤其爱打栾云平。反观现在,演员们走到哪都是跟着一帮迷妹,观众们说起自己喜欢的爷们儿那是如数家珍。
“磊磊和我说过,那段日子很艰难,有一次他跟三哥回忆起这段,两个人抱头痛哭,三哥还被媒体说成是黑衣男子。”孟鹤堂笑道。
“其实说我们都不太敢提当年,真是挺苦的。不过三哥其实还好,三哥台上火爆的时候小岳还没拜师呢。”栾云平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
“哥哥,黑衣男子有没有抱着你痛哭过啊?”孟鹤堂调皮的眨眨眼睛。
“别闹。”
“黑衣男子有没有这样摸过你啊?”孟鹤堂变本加厉的把手伸到了师哥的重点部位。
“宝贝儿,我开车呢……”栾云平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那你停下来,咱俩找个地方……”孟鹤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主动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