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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是从一旁歌舞厅传来的，对陆钱钱来说这入不了耳，阿梨的版本好听，除了阿梨，还有尔尔的歌，歌舞厅翻唱始终不及专业的歌手

声音也像夹着嗓子，尖得刺耳，听起来不舒服，陆钱钱喜欢阿梨这种温柔婉转的歌声，不过她也只能在这里听一下，没钱就进不去

风吹的有点痛，她捂住耳朵

在街道对面，一辆又一辆汽车在歌舞厅门口停下，带头的是别克世纪，后面跟着的是福特，，一个小老头打开车门，他先是敬礼，然后抵着窗头

这种场面陆钱钱没见过，应该叫小宝来一起过过眼福，她想看看车里坐的是哪位千金，富气养人，样貌也差不了哪儿去吧

“少爷，该下车了”

“嗯……”一个男人冷冷应着，然后下来，他目视前方，缓缓摘下墨镜后，扫视四周

转头整好对上陆钱钱的眼神，马嘉祺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孩，随后回头，冷漠，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是个男的，她认错了

陆钱钱“大少爷就是不一样”

陆钱钱“蔑视人都可以这么合理”

陆钱钱最后望了一眼那家歌舞厅，逆着寒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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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馆不赚钱，一个礼拜或是一个月都没有几个人，陆钱钱手抓了抓盒子里的钱，少的可怜

陆钱钱“小宝，把收音机关了，那捡来的破烂，播出的全是噪音”

陆钱钱站在门口，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一堵墙，一堵坑坑洼洼，沾满污泥的墙

“呲……”确实，路边捡来的破烂，陆钱钱怎么看得起，张泽禹低垂眼眸，他也是捡来的，如果张泽禹心里想的让陆钱钱听到了，免不了一顿揍，真是无病呻吟

在张泽禹眼里，她总是那么高贵，气质也像是千金，不过只是因为母亲临终前让陆钱钱好好抬头，不随意屈服

唯一能让陆钱钱屈服的就是钱，这是现实，有钱人在这个时代能活得更久

张泽禹“姐姐，看来今天又没客人，关店吗？”

这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陆钱钱突然顿住，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春节

陆钱钱“走，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穿”

陆钱钱“明天就是春节了”

张泽禹“可是他们不是说不能过春节吗？”

陆钱钱轻轻一笑，宠溺地刮了刮他鼻子

陆钱钱“明天关店，我们在店里偷偷过”

陆钱钱拿着钱，牵起张泽禹的手，兴奋的连门都没关，这是她与小宝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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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时，陆钱钱拿着一大袋花生瓜子，最底下是几张春联，她为张泽禹买了几件衣服，小宝不管穿什么，似乎都是那么好看

刚进屋，屋内的灯一闪一闪，而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带着银丝边框的眼镜，锃亮的皮鞋有节奏地上下晃动

灯光在一瞬间照亮他的脸，是前几天那个人

顾客是上帝，而有钱的顾客便是她的神

陆钱钱先让张泽禹去楼上，自己带着马嘉祺拍照，然后去地下的暗室，洗照片，或许是马嘉祺好奇，也跟着过来

暗室里的红光氛围感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