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带你去个好地方。”
君渊几步飞身上屋顶,在屋顶上行走。
夜月紧随其后。
到了一处,君渊坐下,变法戏似的变出一壶酒,两盏酒杯。
君渊指着远处的亮光说:“那!”
天边升起点点亮光,亮光越升越高,汇成片火海。
“孔明灯?”
“对。”君渊介绍道:“基本每天这个时候,唐故街附近的空地上都有人放孔明灯,以求相遇。”
“经久不衰。”
夜月静静地听。
目光所至,皆为火光。
虽笑世人荒唐,却是世人的寄托。
君渊正了正神色,道:“最重要的可不能忘,生辰欢喜!阿银!”
夜月眉眼带笑:“自然!”
不知是酒醉了心,还是孔明灯迷了眼,夜月少了往日的冷漠,眉眼尽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孔明灯悠悠地漂流,一点点散去,去找所愿。
二人也饮至万籁俱寂方归。
“阿银,接下来,不同行了。”
君渊起身,认真地看着他说。
夜月抬头,唇角上扬:“好,一路顺风。”
说着把酒杯递过去。
君渊也笑着,同夜月碰杯,说:“好!”
分开后,二人各奔东西。
历练,又何不是一场旅行,看百态,赏风光。
有时同行,有时独行。
夜月看着洞口。
又是这样。
身旁出现阵法,另一人也被传入。
夜月看着来人,心中想到了一个名字。
苏夕离。
两人没有交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随后朝洞口走去。
一路上,二人配合默契,也没遇上什么大问题。
夜月望着四周。
又是这样。
苏夕离没了影。
夜月只想说:换点新颖的吧!
四周被浓雾缠绕。
夜月稳稳地走在其中。
前面有一个大殿,大殿中一个身影半跪在其中。
大殿之上,还坐着一个人。
二人在对峙,无声的对峙。
待走近,夜月看清了二人。
一样佩戴着面具,一样银白色的长发,一样银白色的眸子。
殿上的人有了动作,吩咐侍卫带走。
小人乖乖地顺从,只是眸中含着疯癫和杀戮,还有绝望。
夜月恰好注意到,莫名来的悲伤和愤怒。
她没注意,自己的情绪已被影响,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
她这是又犯了什么错啊??
夜月强制压下心中的情绪,将目光投向那人。
那人眸子中有的仅是淡漠,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事。
“传本座指令,殿下不守礼仪,乱闯大殿,意欲行刺,进审阁受教,关禁闭直至历练开始。”
夜月稀奇地观察这一幕:一个冷漠的陛下和一个近乎绝望的殿下。
真是有意思呢!
所以,这是她吗?
是吧?
没道理这是别人的记忆……
周围画面翻转。
小殿下在受刑,施刑的是一个狱卒,而陛下还是那副模样,冷漠地看着。
夜月按耐不住的情绪喷涌: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记忆总是这些?让人讨厌的东西?!
刑毕,狱卒恭敬地站在陛下身边。
陛下红唇亲启:“你可知错?”
殿下笑着,阴阳怪气地反问:“我何错有之?”
殿下将口中鲜血咽下,继续说:“陛下,不去教训你那愚昧的子民,何苦一直揪着我不放?”
“身为君主,易被他人言语所影响,本就有错……”
殿下挑眉,质问道:“那些说的人呢?他们没错?”
陛下平静地道:“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
说完,她便离开牢房。
记忆到这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