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玛尼不明白他这么惊讶做什么,他自己烦不烦,心中没数吗?
虽然她很不耐烦,但回答得很是斩钉截铁。
“现在。”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勾起了三皇子心中的不服:“五皇妹是不是失忆了,刚刚在长秋宫说了什么?要不要让身边的宫女重新复述一遍?”
随后,他看着宾玛尼身后的宫女说道:“你们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确实是要让她们完完整整的复述一遍,我刚刚说的话,三皇兄上了年纪,没有之前那般耳清目明,皇妹也是能理解的。”
宾玛尼说得温温柔柔,看着他时,还眨巴着眼睛,话里话外都带有一丝轻蔑之意,她抬眼看向荷香吩咐道。
“荷香,跟三皇兄复述一遍本公主在大殿上说的那句话,记得要一字不落,完完整整的。”
“是。”荷香站了出来,像是一个公平的裁判一样,站在二人的中间,完完整整的,一字不落的重新说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说完就退回到宾玛尼身后了。
“三皇兄,荷香没说错吧?”
她笑盈盈的歪头问道, 让三皇子有些不解:“没错,五皇妹你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我与母后说出来与你说会话,然后在顺便出宫看看,三皇兄不要自作多情了才好,或许是我刚刚说的让你误会了,所以特地解释一次。”
“但是三皇兄,没事的话,麻烦你离我远些,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靠我这么近,尤其是你。”
野心勃勃的异腹之子,她最厌恶这样的庶子没有自知之明,妄想去夺得本不属于他的,竟还敢威胁她。
宾玛尼眼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恶意,把她最恶劣的一面释放出来,她警告的眼神让三皇子滞留在原地,全身僵硬,他来长秋宫一是想逗逗她,二是想把昨天的荷花还给她。
她为何会如此讨厌他,难道只是因为他多管闲事吗?
“五皇妹,你为何会对我有如此大的偏见?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三皇子眼神黯然,似是有些想不通。
“你是没有得罪我,可我就是讨厌你,不可以吗?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离长秋宫,离我,离母后,离太子兄长都远远的。”
“五皇妹是把我视做了洪水猛兽吗?我明明也是你的兄长,况且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啊。”
他捏了捏袖子里面的荷花,花瓣在他手中捻碎了一地,他之前也是在长秋宫长大的,这长秋宫他怎么就去不得了?
宾玛尼索性就把话说明白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免得有这么多口舌之争。
“你是我的兄长,这一点没错,但你不是我的同胞兄长,太子哥哥的东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抢,哪怕他不要,也轮不到你。”
她的态度强硬,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目光更是从容不迫的看着他。
“所以这就是你近来爱去太子宫的原因,你察觉到我想要做什么,所以想帮着太子对付我,可是皇位无论是谁做,不都是你哥哥吗?”
“若是你担心我上位之后对你不好,我可给你立个契约,我保证将来你一定是最有权势的公主,如何?”
他走过去附在宾玛尼的耳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身对她说道,目光专注于她的身上,十分期待她的反应。
“你的主意很好,但你不是太子哥哥,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一边的。”
她推开了他的手,踮起脚尖,轻声细语的说道。
倘若太子哥哥被人赶下位,母后的处境会如何?
现在纵使母后的孩子是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太子,她与越妃也不过是平分秋色,她决不要母后低人一头。
皇兄这个太子位要是坐不稳,被人揪下马,她不介意坐上一坐。
当年她以王后之位,那皇位她不也没少坐嘛,如今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