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里”
“我们像吉普赛人一样流浪”
———
宋亚轩向沙发一仰,懒散得哪有一点谈正事的样子。
宋亚轩叫你们来自然是正事。
宋亚轩阿布拉科萨斯有场拍卖会,而压轴藏品就是——
宋亚轩祁家少主的戒指。
一个充满秘密的戒指。
马嘉祺你也看上了?
……
——
镶着精致真钻的吊灯旋转着,平滑锋利的切割面将无形的灯光散射出彩虹的七色,轻飘飘地铺在一旁低调奢华的瓷砖上。
其中的一位少年修长的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睫毛遮盖着黑曜石般的瞳孔,冷白皮的加持让他犹如雪夜冰川上的高岭之花。
他不耐地长吁一口气。
刘耀文诶!几位,我说谈好了没?
刘耀文难得见面,呆这多没意思啊
刘耀文找点刺激的?
只是一眼,严浩翔就知道刘耀文想的是什么了。
严浩翔幼稚。
毫不避讳,刘耀文翻了个白眼。
刘耀文那你别去呗,逼你了?
严浩翔……你
马嘉祺够了,是来谈正事的。
语调平平,但威严四射。
……
———
客厅的隔壁是一间小小的格间,祁沉溜了进去。布满灰尘的房间里有唯一一个干净的书架。
不一会儿,祁沉从上面拿下一本书,爬上窗台,缩起双脚,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下,将红色的纹波窗帘几乎完全拉拢,把自己加倍隐蔽了起来。
左侧,绯红色窗幔的褶皱挡住了祁沉娇小的身躯。而在她右侧,明亮的玻璃窗庇佑着她,使她既避免受四月冷空气的侵害,又不与世隔绝。
她小心地抽出书里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高挑个子,皮肤白皙,身材匀称。棕色的眸子透出慈祥的目光,精工细描的长睫毛,衬托出她又白又大的前额,两鬓的头发成暗棕色。紫颜色的布料,用一种黑丝绒西班牙饰边加以烘托。
她面容清秀,肤色苍白却明澈,仪态端庄。这样至少在文字所能清楚表达的范围内,可以得出她外貌的正确印象了。
祁沉小心地把泛黄的老照片放在掌心,细细轻抚着女人的脸。
祁沉红唇呢喃,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
山路蜗居,缠绕的公路直上云端。
赫然,北滨的南山上,山路地带四辆宾利轰鸣着飞驰而过。就像北冰洋掀起的巨大漩涡咆哮着拥入光秃凄凉的小岛;大西洋的汹涌波涛泻入狂暴的赫布里底群岛。
斑驳的反光,照在少年黑魆魆的墨镜上摇曳变幻。
宋亚轩低调……
宋亚轩有屁用。
“都是从沼泽趟过来,爬上山巅的,自是不好惹的主。”

果然少年还是那样——
即使面前是妖艳可怖的荆棘,身后是无尽邪恶的吞噬一切的深渊,他依旧漠然渡过鲁比孔河。
“既然审判无法回避,那就只得硬着头皮去承受了。”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