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小筑
俊美矜贵的公子一袭白金云纹华衣,墨发有些轻散落入腰间,闭眸似在听着悠然美妙的奏乐。
一曲箫声缓缓咽没,过了会儿,公子仍是闭着眸,寒鸦肆,不,现在是化名肆风了,肆风发觉眼前的这个宫子羽根本没有在听他吹了一个时辰的箫,而是睡着了。
“咳咳”侍卫金繁低咳,似是提醒眼前的主子,那宫子羽才算是睁开眼,一副美梦中被叫醒的不悦。
宫子羽看向肆风,“如听仙乐耳暂明,好曲,好笛。”
金繁:“那是箫”
宫子羽面不改色,含笑对着肆风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不学无术,让肆风见笑了。”
肆风低眸温顺模样,面容俊朗异域,说着他熬夜背的词,虽然短,但内容足以让他彻夜难熬,“不,公子是肆风第一次见到,来南风小筑后,视肆风如常人般看待的人,肆风怎会见笑公子,公子不嫌弃肆风就好。”下次要建议首领把寒鸦柒送来,要恶心死就寒鸦们一起恶心死。
宫子羽果真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微微侧过身,抓住了他的手,寒鸦肆的手一僵,警惕又想逃,正刺挠间只听那花心草包宫子羽说:“在下以后定不让肆风孤独。”
两人对着诉了半天不存在的情,金繁抱着胳膊无语的样子看着窗户外面,实则在观察南风小筑的情况。
良久,“肆风,明日我再来看你。”宫子羽同肆风告别。
肆风凝视着宫子羽,二人作依依惜别之态。
宫子羽大摇大摆走出南风小筑。
“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紫衣脸皮微僵,但不说才引人怀疑,毕竟谁家开小倌馆不收钱,于是上前挡住了没给钱要出南风小筑大门的宫子羽金繁二人。
宫子羽低头看向南风小筑的负责人紫衣,说出了三句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吗?”
紫衣笑道:“宫门公子,奴家自是认得的,奴家怎敢惹怒公子。”
宫子羽得出结论:“那么,本公子可以白玩,为什么要掏钱呢。”
语罢,见紫衣一副骂的很脏的脸,宫子羽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说:“本公子明日还要来。”
然后施施然走了。
金繁捂着脸当作和宫子羽不是一路的,然后跟在宫子羽身后护送他上马车。
紫衣:呸!呸呸呸!呸!
寒鸦肆终于洗了八遍手,出来,“这个宫子羽,不学无术,纨绔草包,魑应当就可以应付他。”
紫衣皮笑肉不笑,“但是,我们没有培养男魑,现在已经晚了。”
风吹起了满院的枯叶。
寒鸦肆:“是啊,晚了”所以他反而先于手下的女魑,被派来此处勾搭宫门的公子。
……
马车上
金繁低头为宫子羽擦手:“公子,南风小筑中,下人有五人内力不低,楼中高度与外观有所差别,应是有夹层。”
宫子羽颔了颔首,神色淡淡,闭目养神。
金繁安静退下,出去驾马。
到了山谷入口,只闻阵阵马蹄,不一会即见领头骑马的男子冷漠俊美,冷冷地看着挡在入口处的马车。
金繁下车,撩起帘子,“公子,到了。”
宫子羽懒散地拢了拢大鏊,撇了眼宫商角身旁来送行的宫远徵,宫远徵像来看不惯宫子羽的做派,经常找茬,而宫远徵最在乎的是哥哥宫商角,“是角哥哥啊,角哥哥出门为宫门鞠躬尽瘁,在外当多添衣加饭。”
宫远徵不悦道:“宫子羽,叫谁哥哥,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