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同宫远徵进来时,宫子羽靠着床榻虚弱地坐起来,房间中弥散着药味,许是刚喝完药,唇色衬得脸愈发苍白。
宫尚角本就升起爱护之意,更何况,宫子羽见到宫尚角后的第一句话,是自责自己因体弱这次无法去宫门迎接归来的宫商角。
宫商角这不就更爱护了。
宫远徵放在后背地手指攒的紧紧的,呸,宫子羽不要脸又来抢他哥。
他转眼想出一计,踱步至床前,拿起药碗轻轻一闻后道,“宫子羽,既然受伤了这么久都不见好,那我为你改改这药,晚间给你送来,怎么样?”加黄连,苦死他。
宫子羽随意道,“远徵弟弟真好。”
宫尚角含笑看着“兄弟和睦”,心中慰贴。
……
‘甘七,少主宫唤羽支夏云花五副,当归三副,冬蝉草两副,……’
宫子羽的目光顿在纸上冬蝉草处。
“宫子羽,本宫主亲自给你送药来了。”小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门外停住,随即,是宫远徵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的声音。
宫子羽漫不经心当着徵宫宫主的面,将手中他埋在徵宫的钉子抄录的徵宫药房出入明细合起来,“看来你是真的无聊。”
宫远徵将碗在床边重重一放,嘴角上扬,“宫子羽,终于不恶心喊弟~弟~了。”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我在这药里亲手加了很多好东西,快喝了吧。”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宫远徵嘴角的笑容慢慢明显,很像是恶劣的魔鬼,忽然,宫子羽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宫远徵笑容一滞,“你喝了?”
宫子羽仰头靠着床几,闭眼手指轻点,倦懒不已,放他一马,“喝了,快滚吧。”
宫远徵一口气闷在胸口,此时他肯定他一定要在这里多待会,他为什么要听宫子羽的。
宫远徵为了找事,眼睛晶亮地在房中看来看去,这个花蔫了,一定是宫子羽废物,那个茶壶空了,一定是宫子羽废物……正要落在宫子羽上时,宫子羽睁开眼睛。
“……我没有在看”宫远徵吞下最后一字‘你’,眼睛晶莹又有几分恼怒。
宫子羽轻声道,“此次三域试炼有一关……”
三域试炼?宫远徵上前几步,被勾起了兴趣。
“我尝到了一味毒药,中者无知无觉,眼瞳却会慢慢发紫……”
宫远徵作为徵宫宫主,从小对毒最有兴趣,而宫子羽提的又是后山中他从未见过的毒,不由认真听了进去,渐渐入神。
“就像现在,不若你瞧瞧”宫子羽的声音轻遥似雾,宫远徵听着声音的指引认真观察着宫子羽的眼睛,无知无觉间距宫子羽只有一指了。
确实瞳底有几分紫,似是漩涡般将人卷入其中,宫远徵渐渐看的失神,长睫下的眼睛似是迷雾般藏着无数他看不清的神秘。
“它,好看吗?”
“好看”
“乖远徵,再往下看看,看到了什么?”
“鼻梁……痣……”
“继续”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了宫子羽的唇上。
宫子羽白玉修长的手指落在唇边,手指上移,指尖落在痣上,夏夜静谧,砰砰声似是奔出心脏。
宫子羽手指到了眼睛尾处。
“这里好像可以”宫子羽的声音如魔神般引诱着,轻叹道,“远徵,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远徵脸上染上一抹红,带着茫然无知,然后宫远徵试探地蜻蜓点水般点了点宫子羽的眼睛上方。
宫远徵睁眼看着宫子羽……他感觉到做对了。
下一刻,迷乱的吻尽数涌向宫子羽的眉眼处,像是热情奔放的小狗,急切地占有着主人。
.
“咚咚——”是三更时,岗哨人放出的一切正常的打更声。
打更声惊醒了宫远徵,宫远徵连连后退倒坐在地,他,他刚刚在做什么,他没有经住诱惑,为宫子羽所迷惑,竟然,亲了他?!
宫远徵眼睛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仍坐在床上,黑金寝衣微敞,修长的腿半立,静静地看着失色的宫远徵。
宫远徵耳后红了一片,他低下头不敢再看。
砰砰砰砰
宫子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他引诱出来的小采花贼,倒打一耙威胁道,“宫远徵,你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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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坏蛋骗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