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是最后一次来救你了。”我在湿漉漉的口袋里摸了很久,摸出一包打湿完了的香烟,“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
我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脏话,像是在骂她。“对不起。”我之后说。
虽然这一次的海啸并未减轻多少创伤,但我们并没有惊慌。“那么你之后准备去哪里?”她并没有在意我刚才的举动,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接替你的职位。”我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然后看着你步入正轨……虽然有些不甘心。”
“没有必要。”
“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终于忍无可忍,碾熄烟头后猛的站起,“难道是那个家伙和你说了什么吗?”
“我不是不明白。”她看见我的愤怒,微微有些发愣,但依旧用着平淡的语调回答着我的问题,“他们确实告诉我再这么耗下去对双方来说都毫无益处,但是为了迎合他们的利益……大概是不得不吧。”
“为了什么?”我抬高声音,厉声质问道,“他们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才让你觉得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完成他们的愿望?我死去的那个晚上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形式吗?”
“他们说的对。”她突然打断我的声音,只是平静地像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这种脆弱不堪一击的情感和Lotte荒诞的事实就是应该被淘汰掉的,难道我们的一生不就是在生物圈中不停的被筛选然后演变出更先进的方式吗,只是消失而已……
“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易正连——是那个你雇来的杀手吧。”易年坐在斯的办公桌前,面前冷掉的咖啡表面飘着一只小虫的尸体,不远处在咖啡机那边忙碌着的斯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专心致志地捣鼓着咖啡机,“她虽然算不上我血缘关系上的姐姐,不过……毕竟让我的身体活了那么久还算不错了。”
“你很在意她?”
“并不……只是她似乎没有在这件事里很重要的体现出来啊。”
“那就让我们最近收留的孩子占据她吧,反正也没什么用的话。”斯转过身,“虽然我并不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