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沉思了一会。
九方“我一定要在它们之间选一个吗？万一长老不是坏人，我相信雨林长老会支持我的，她那么温柔。”
十二耸耸肩。
十二“我哪知道？”
雨一直在下。
九方低着头，手抓着斗篷的边缘。十二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再次催促。
九方“如果我揭穿了万青，她会怎么样？”
十二“她？恐怕会被撤职然后关进监狱吧。”
九方再次沉默了。
十二“我的时间到了，你想好了吗？”
九方“可是万青她……”
如果九方的安全是用万青的牺牲换来的，她会迟疑很久……
十二“你在心疼她？”
九方“不是……”
十二“那就没事了，这两个选择的利弊也太明显了，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十二说完，缓缓走向树屋门口。
十二“‘相信长老的权能，不要相信他们的仁慈。’”
九方“这句话是谁说的？”
九方总感觉十二不会说出这种话。
十二“万青。”
说完，十二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九方叹了口气，她现在无所事事，也不想回家，在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糟心事后，她才发现她早就因为饥饿和恐惧而双腿发软，微微发抖。
什么时候我才能只考虑实验呢？九方痛苦地想着，她不想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政治上的事，她只是想要专心于学术而已……
她的目光扫过树屋内的陈设，看得出来万青费了好大劲来建造这件树屋。她应该是把这里当成家了，各种杂物全都胡乱扔在地上、桌子上。
很快，九方看到了一封信。
她本来不想看内容的，可是信太显眼了，信纸是有些年代感的泛黄纸页，使用的墨水则是带着金粉的，书写这封信的人字迹整齐但奔放。现在，信纸毫无保留地平摊在桌子上，向这位不速之客尽情展示着自己。
信上写着：
万青，听说你进入雨林的研究所了，恭喜你，从某个角度来讲，你实现了你的愿望不是吗？
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其他人也是。我为你感到骄傲。
不需要再经常来看我了，我的状态现在很稳定，其他人也一样，我们正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你只需要安心进行你的工作就可以。
当然，我会保护你，你不用担心出事，大胆一些。
祝安好。
……………………………………………………
信件的最后没有署名，九方也就无从得知到底是谁写的这封信了，看口吻，有点像是长辈对后辈的激励和夸奖。
九方收回目光，她也基本休息好了，她站起身，熄灭篝火，走出树屋。
她走向新的漩涡。
…………………………………………………
后来的好几天里，她都没有看见万青。
这是意料之中的，九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很快，她听说又要有一支小队前往禁地了，不过这次的行动并没有其他人员，仅仅只有暮土和雨林的人。
听上去，雨林长老只和暮土长老分享了这次的研究成果。
不对，也许不是分享，暮土在一开始就在推进禁地的探索，两位长老也许只是达成了共识或是使用什么其他手段。
如果可以，九方更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知道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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