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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乌鸦的嘴硬与铁树的思维

赛尔号之机械精灵

风波过后,雷霆守护局的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往日的节奏,但某些细微的变化,却在日常中悄然发生。

清晨,能量补给室

盖亚一边往嘴里塞着高能量蛋白棒,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正在精密调配能量液的卡修斯说:“喂,卡修斯,你发现没?布莱克那家伙最近安静得有点诡异啊。”

卡修斯小心地滴入最后一滴催化劑,头也不抬地笑道:“可不是嘛,也不跟雷伊队长较劲了,也不乱放冷气了。昨天缪斯姐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他的书上,他居然只是皱了皱眉,说了句‘下次注意’就自己擦干净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会被气化!”

“何止!”盖亚吞下食物,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昨天半夜起来,居然看到他在公共休息室的数据库前,好像在查……《星际间常见社交礼仪规范》和《高效沟通:从入门到精通》?!”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寒颤。布莱克看这种书?这比看到他用暗影能量织毛衣还惊悚!

科瑞茵端着一杯滋滋作响的高压电流,小口小口地“喝着”,面前的数据板飞速刷新着夜间宇宙能量辐射监测报告。

布莱克端着一杯黑咖啡(据说是模仿人类行为,但谁都知道他根本尝不出味道),状似无意地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小碟精心切割好的、散发着纯净能量的星核碎片推到她手边——这是他一大早特意去能源库挑的,最适合她体质吸收的种类。

科瑞茵的目光从数据板上移开,扫了一眼碟子,紫瞳中闪过一丝数据流:“星核碎片,纯度A+,切割面能量逸散率低于2%,优选品。谢谢。”然后非常自然地将碟子拉过来,开始吸收能量,整个过程坦荡得像在接收标准物资配给。

布莱克看着她的侧脸,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低头喝了口根本没味道的咖啡,觉得今天的守护局能量循环系统似乎格外顺畅。

盖亚:(;一_一) (没眼看,这暗戳戳的投喂!)

卡修斯:(✧ω✧)(布莱克开窍了?虽然方式还是很隐晦!)

缪斯:(„ಡωಡ„) (嗯,有进步,至少知道送东西了。)

科瑞茵抱着一摞数据板走向分析室,转角时最上面一块眼看要滑落。

一只覆盖着黑色护甲的手稳稳地扶住了那块数据板。

科瑞茵抬头,是布莱克。

“谢谢。”她说道,继续往前走。

布莱克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边,自然地接过了她怀里大半的数据板,帮她分担重量,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

偶尔有工作人员路过,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冰冷强大的暗影守护者和精致如人偶般的星骸少女,沉默却和谐地走在一起,画面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科瑞茵完全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反而开始跟他讨论其中一个数据板的异常波动。布莱克偶尔简短地回应一两个词,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主控制室

科瑞茵正全神贯注地分析着从奥古斯特实验室带回的数据流,试图找出更多关于“织星者”的线索。她手边放着一杯布莱克“顺手”放在那里的、温度恰到好处的能量液(根据她的偏好精准调配了浓度和口味),但她完全没注意到,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屏幕上跳跃的代码中。

布莱克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将一份整理好的、关于机械军团残余势力分布的报告放在她手边不远不近的位置。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看着科瑞茵专注的侧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比如:“休息一下。” 或者:“需要帮忙吗?” 甚至只是叫一声她的名字。

但那些从书上看到的“高效沟通”技巧在喉咙里滚了几圈,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科瑞茵直到处理完一个阶段的数据,才伸手去拿能量液,恰好碰到那份报告。她拿起报告看了看,紫瞳中闪过一丝赞许:“数据整理效率提升了12%,冗余信息过滤得很干净。布莱克的学习能力果然出色。”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份“出色”的背后,是某人熬夜研究《如何清晰有效地传达信息》和《避免误会的100个小技巧》的努力。

上午,训练场。

盖亚对着训练机器人挥汗如雨,嘴里还不忘叨叨:“喝!哈!看我这招!布莱克你小子昨天那招暗影突袭角度刁钻啊!不过下次我肯定能防住!”

这时,布莱克走了进来。他无视了盖亚,径直走到一台重力模拟器前,开始沉默地训练。但他的训练方式……极其较真,仿佛在跟机器比赛,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训练服。

盖亚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布莱克那近乎自虐的训练强度,凑到旁边同样在训练的卡修斯身边:“他受什么刺激了?失恋了也不至于这样吧?”(说完才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

卡修斯小声说:“我猜……他可能是在研究《如何提升个人魅力:从体能到意志》的实践篇?”

盖亚:“……”(他宁愿相信布莱克是被外星人附体了!)

雷伊正好遇到从训练室出来的布莱克。两人对视一眼,雷伊温和地笑了笑,刚想打个招呼,布莱克却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视线,略显生硬地点了下头,然后加快脚步……绕开他走了。

雷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哭笑不得。这算是……后遗症?不过总比之前那种针锋相对要好。

……

卡修斯抱着一摞能量饼干匆匆走过,正好遇上缪斯。

“缪斯姐,早啊!”

“早,卡修斯。这么匆忙?”

“嗯!给雷伊队长和科瑞茵姐送点吃的去,他们好像在分析室忙了一晚上了。”

卡修斯说着,压低声音,“而且,得避开点布莱克……”

缪斯了然一笑,摇摇头:“放心吧,现在没事了。不过……避着点也好,免得某些人又瞎琢磨。”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分析室内。

雷伊和科瑞茵确实一夜未眠,面前巨大的光屏上流动着从奥古斯特实验室回收的海量数据。

“这部分关于机械军团能源核心的加密方式很独特……”雷伊指着一段代码。

科瑞茵指尖飞快操作:“尝试用反向能量流冲击其校验节点……可行。效率提升19.3%。”

“厉害。”雷伊由衷赞叹,很自然地将手边一杯温热的能量液推到她面前,“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

科瑞茵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目光却没离开屏幕:“谢谢,雷伊哥哥。”

现在这个称呼,她叫得自然,雷伊应得也坦然。

分析室门外的阴影里,某个路过的身影听到这称呼,只是脚步微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开,嘴角似乎还弯了一下?

嗯,一定是错觉。

中午,厨房区。

一场“战争”正在上演。

“布莱克!那是最后一包草莓味能量糖粉!是我先看到的!”卡修斯试图护住手里的袋子。

布莱克面无表情,手却稳稳地抓着袋子的另一角:“我需要它。”

“你要它干嘛?你又不喜欢吃甜的!”

“……有用。”

“不行!这是做蛋糕用的!”

两人正僵持不下,科瑞茵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卡修斯,能量频率模拟需要你的协助。立刻。”

“啊?哦!来了!”卡修斯立刻松手,跑了出去。

布莱克顺利拿到了糖粉,看了一眼科瑞茵离开的背影,默默将糖粉收好。

(后来有人发现,科瑞茵的私人储能盒里,多了一些味道过于甜腻的、造型有点笨拙的粉色能量块。)

训练场

“砰!” 盖亚又一次被科瑞茵用巧劲摔了出去,砸在防护垫上。

“不打了不打了!”盖亚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科瑞茵你最近下手怎么越来越狠了!跟谁学的阴招?!”

科瑞茵收势站定,面无表情:“数据分析显示,你的下盘稳定性较上周下降5.7%。建议加强基础训练而非抱怨训练对手。另外,招式优化数据来源于布莱克的实战记录,并非‘阴招’,是高效战术。”

刚刚结束自己训练、正走过来拿水的布莱克脚步一顿,耳根微微发热。她……在研究他的战斗数据?

盖亚顿时哀嚎:“布莱克!是不是你教坏的?!原来那个耿直的科瑞茵呢?!”

布莱克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己弱,别找借口。”心里却莫名有点……暗爽?

休息区,午后。

盖亚终于忍不住,凑到正在看书的布莱克旁边,用胳膊肘撞他:

“喂,我说,你现在真没事了?不吃醋了?”

布莱克眼皮都没抬,翻过一页书:“无聊。”

“啧,装什么装。”

盖亚贼笑,“昨天科瑞茵让你道歉那会儿,你耳朵红得跟什么似的……哎哟!”

一本厚重的《暗影能量理论》精准地拍在了盖亚脸上。

“闭嘴。”布莱克的声音冷飕飕的。

盖亚扒下书,刚想反击,却看到科瑞茵正好从旁边走过。

科瑞茵停下脚步,看了看捂着鼻子的盖亚,又看了看一脸冷漠仿佛事不关己的布莱克,开口道:“盖亚,你的面部毛细血管有轻微破裂。布莱克,物理攻击解决冲突效率低下且违反内部条例第……”

“我们是在进行友好的体能切磋。”布莱克突然打断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科瑞茵歪头:“切磋?数据记录显示刚才的能量波动属于单方面……”

“就是切磋。”布莱克强调,同时将那本凶器《暗影能量理论》往身后藏了藏。

科瑞茵似乎还想分析,但看了看布莱克那略显紧绷的表情(她理解为“切磋后的亢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下次切磋请使用专用训练室,并记录能量数据以供分析。”说完便离开了。

盖亚:“……”(布莱克你丫的变脸真快!)

布莱克:(暗自松了口气。)

会议室

雷伊正在布置新的巡逻任务。

“……所以,B-7扇区就交给布莱克和科瑞茵负责,那里的空间波动最近有些异常。”

科瑞茵立刻点头:“收到。布莱克的暗影潜行与我的广域扫描结合,对该区域侦查效率可提升32%。”

布莱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但如果仔细观察,能发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对这次分组颇为满意。

散会后,盖亚勾住卡修斯的脖子,小声嘀咕:“啧,队长现在安排任务都这么‘人性化’了吗?”

卡修斯偷笑:“不然呢?难道你还想再看一次‘暗影醋王の觉醒’?”

走在前面的布莱克:“……”(听力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天台,傍晚。

科瑞茵独自站着,望着赫尔卡星渐渐沉入地平线的夕阳,数据库中似乎在运行着什么复杂的计算,眼神有些放空。

轻微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

她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声音平静:“根据星轨测算,73.8%的概率,明天会是晴天。”

“嗯。”布莱克应了一声,走到她身边,同样望向夕阳。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显得疏远,也不会过于亲密。

沉默了片刻,布莱克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些许:“……糖块,能量补充效率如何?”

科瑞茵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点点头:“甜度超标42%,但能量转化率合格。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却不显得尴尬。

“那个阀门,”布莱克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下次我会用更精确的操控。”

“嗯。我相信你的控制力。”科瑞茵回答得同样自然。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远处城市重建的微弱声响。

晚上,科瑞茵的实验室门外

布莱克已经来回“路过”了三次。手里拿着一个最新型号的微型能量感应器(他“刚好”多买了一个),试图找到一个“自然”的时机送出去。

第四次“路过”时,实验室门突然打开。科瑞茵拿着一块损坏的电路板似乎要出来。

两人撞个正着。

布莱克瞬间僵住,手心里的感应器攥得紧紧的。

科瑞茵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露出一点的金属光泽,眨了眨眼:“布莱克?你需要使用高频焊接台吗?我刚好用完。”

布莱克:“……不。这个……”他几乎是机械地把手里的感应器塞给科瑞茵,“……多余。给你。”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几乎像逃跑。

科瑞茵拿着那个明显是全新且价格不菲的感应器,看着布莱克几乎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偏了偏头,紫瞳中闪过一丝计算的光芒。

“行为模式:赠送礼物。动机推测:巩固盟友关系或弥补之前内耗造成的团队资源损失?逻辑成立。回礼程序启动:需寻找一件布莱克适用且效率提升率大于15%的物品。”

于是,第二天,布莱克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发现了一个最新款的、暗影能量兼容性极佳的便携式战术目镜。旁边还附着一张字条,上面是科瑞茵工整的字迹:

【回礼。经计算,此目镜可提升你的夜间侦查效率19.3%,战术评估风险降低7.8%。——科瑞茵】

布莱克拿着那张字条,看着那冰冷的、充满数据分析的“回礼”,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钟。最终,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目镜和字条收好,嘴角抑制不住地,一点点、一点点地扬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休息区的地板上。

科瑞茵正坐在她的专属数据终端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虚拟键盘,屏幕上流淌着无数复杂的代码和能量结构图。她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细微电弧的“特调能量液”,这是她根据最新分析优化出的配方,据说能提升3.7%的数据处理速度。

布莱克坐在不远处的阴影角落里,看似在擦拭他的暗夜卷轴,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极其隐晦地飘向科瑞茵的方向。

自从实验室那次“物理道歉”事件后,他面对科瑞茵时总有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憋闷或醋意,而是混合着些许尴尬、无奈,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被她奇特方式“管辖”着的认命感。

他甚至下意识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确保侧腰远离任何可能被偷袭的角度。

雷伊端着一杯热饮走过来,看着科瑞茵专注的侧脸,温和地笑了笑,很自然地将一盘刚刚洗好的、闪烁着微弱能量光泽的赫尔卡星特产水果放在她手边:“别太累了,适当补充点天然能量。”

科瑞茵头也没抬,“嗯”了一声,顺手拿起一个果子,精准地分析了一下成分后,才小口吃起来,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但这一幕落在刚刚晨练回来的盖亚眼里,立刻就变了味。他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卡修斯,挤眉弄眼压低声音:

“喂喂,看!又来了又来了!雷伊这‘哥哥の关爱’!布莱克居然没反应?这不像他啊!”

卡修斯也好奇地看过去,果然看到布莱克只是默默看了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擦他的卷轴了,只是耳朵尖好像有点红?

“奇怪……布莱克转性了?”卡修斯嘀咕。

缪斯笑着走过来,一人给了一个爆栗:“你们两个少八卦了。没看见布莱克那是‘被管教’了吗?”她朝着科瑞茵的方向努努嘴,“一物降一物哦。”

盖亚和卡修斯恍然大悟,看向科瑞茵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畏(和对布莱克的同情)。

这时,大厅的门滑开,赛小息、阿铁打、卡璐璐带着小米走了进来。他们是来送最新一批重建物资清单的。

“雷伊!大家早上好!”赛小息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然而,他的目光扫过休息区,突然定格在科瑞茵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讶地大叫起来:“哇!科瑞茵!你、你的头发!”

众人闻言都望过去。

只见科瑞茵那一头漂亮的粉色长发,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扎着,而是披在脑后侧方,被一个造型简洁的、闪烁着星辉般微光的金属发卡,别住了一小缕。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却让她整体凌厉的气质柔和了不少,甚至……增添了一丝罕见的柔美?

科瑞茵被赛小息的大呼小叫弄得抬起头,摸了摸那个发卡,平静地解释:“数据分析显示,工作时部分头发散落会影响视线及传感器接收效率0.5%。此装置可有效解决该问题,提升工作效率。”

众人:“……”

果然,还是那个科瑞茵。任何改变都是为了效率和数据。

卡璐璐却双眼放光:“这个发卡好漂亮啊!哪里买的?还是你自己做的?”她对于机械和漂亮东西毫无抵抗力。

科瑞茵顿了顿,目光几不可察地、极其快速地瞥了一眼布莱克的方向,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捡的。”

“噗——”正在喝水的盖亚直接喷了出来。 卡修斯猛地咳嗽起来。 缪斯努力憋着笑。 连雷伊都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布莱克擦拭卷轴的动作彻底僵住,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然后猛地站起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快步走向了战术分析室,留下一句硬邦邦的:“我去核对数据。”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捡的?”赛小息挠挠头,“在哪里捡的?这么好运气?我也想去捡一个……”

阿铁打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笨蛋!这明显是……”他在接收到缪斯警告的眼神后,明智地把后半句“布莱克送的”咽了回去。

科瑞茵看着布莱克几乎是逃跑的背影,紫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她低头看了看数据板上刚刚完成的、关于“赠送行为对社交关系润滑度提升实验”的报告,默默将“目标反应:剧烈,效果待观察”记录在案。

某天,门口传来一阵欢快的狗吠和猫叫。

只见花皮叼着一个飞盘,兴奋地跑进来,后面跟着步伐优雅、眼神却透着几分无奈的高贵猫。罗拉也跟在后面,小脸红扑扑的。

“雷伊哥哥!卡修斯哥哥!我们来玩飞盘吧!”罗拉高兴地喊道。

“好啊!”卡修斯第一个响应,他最喜欢和孩子们玩了。

雷伊也笑着起身:“稍等一下,我陪你去外面的场地。”

盖亚擦了把汗:“我也去活动活动筋骨!”

布莱克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没有动,只是继续擦拭着他的卷轴,但周身的气息是放松的。

科瑞茵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又看了看外面阳光下准备玩飞盘的众人,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举动——她保存了工作进度,关闭了所有光屏。

她站起身,也向外走去。经过布莱克身边时,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

布莱克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询问。

科瑞茵非常自然地说道:“户外光照强度适宜,有助于合成维生素D,促进钙质吸收,对修复之前战斗造成的骨骼微损伤有益。建议你停止无效重复清洁行为,进行至少15分钟的光照暴露。”

布莱克:“……”(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又在做健康监测报告?)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科瑞茵已经伸出手,不是掐腰,而是拉住了他的手腕——就像那天拉着米瑞斯一样——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走吧。”她言简意赅,拉着还有些懵的布莱克,也走向外面的阳光草坪。

草坪上,雷伊正陪着罗拉和花皮扔飞盘,卡修斯和高贵猫(是的,猫也在用爪子优雅地拨弄一个小号飞盘)玩得不亦乐乎,缪斯找了块干净的区域在晒太阳,盖亚则在旁边做着夸张的热身运动。

科瑞茵拉着布莱克在草坪边缘坐下,她自己则拿出一个微型传感器,开始记录光照数据和布莱克的生理指标(美其名曰收集样本)。

布莱克起初还有些僵硬,但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看着眼前伙伴们和孩子们嬉闹的温馨场景,听着罗拉和盖亚的大笑声,他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彻底放松下来。

他甚至微微向后靠了靠,感受着阳光的温度,目光偶尔会落在身边那个一本正经记录数据的粉色身影上,冰蓝色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科瑞茵正在观测星空,记录数据。

布莱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

“这里的星空,和格雷斯星不一样。”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科瑞茵头也没回:“当然。恒星分布、星云密度、暗物质波动频率都存在显著差异。需要我调取具体数据对比吗?”

布莱克:“……不用。”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只是觉得,这里的视野……还不错。”

科瑞茵终于回过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星空,似乎在进行某种评估,然后点了点头:“同意。此观测点视野开阔,光污染程度低,评估为‘不错’。”

布莱克:“……”(算了,就这样吧。)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站在天台上,一个望着星空计算数据,一个望着……望着看星空的人。气氛有种奇怪的静谧和和谐。

这些细微的变化,点点滴滴,渗透在日常的每一个角落。盖亚从最初的大惊小怪到现在的啧啧称奇;卡修斯从懵懂到暧昧偷笑;缪斯和雷伊则是乐见其成,偶尔推波助澜一把。

而风暴中心的两位当事人——一个依旧用着她那套独一无二的逻辑理解并回应着世界,另一个则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靠近,学习着如何与这颗“小行星”相处。

虽然沟通方式依旧曲折得让人捉急,但守护局的日常,似乎正朝着某种更加有趣、也更加温暖的方向,悄然迈进。

这就是雷霆守护局如今的日常。有训练时的汗水和切磋,有分析数据时的专注与合作,有抢夺零食的幼稚玩笑,也有天台夕阳下的无声陪伴。

也许,这种吵吵闹闹、偶尔鸡飞狗跳、却又充满了信任与温暖的日常,就是他,以及他们所有人,拼尽全力去守护的东西。

过去的误会和醋意成了偶尔被调侃的黑历史,而新的、更加稳固的关系正在日常的点滴中悄然生长。或许依旧有磕绊,有直女思维带来的无奈,有傲娇带来的口是心非,但这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充满烟火气的“日常”。

(而某位暗影系精灵偷偷练习做甜点最终能否获得认可,那就是另一个需要长期努力的故事了。)

至少,某位醋王不再乱吃飞醋,而是开始努力钻研(虽然方向可能有点偏)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了。而这其中种种笨拙又可爱的努力,都被周围的队友们看在眼里,成为了守护局里最新鲜也最有趣的日常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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