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你的名单拿到手了吗？”
说的是一份关于最近出现了差错或者秘密的有点小心思的底层员工的名单。
“拿到手了。”
波本自然工作效率很高，这种小事情自然是圆满完成的。
“那你就打印出来然后把电子版销毁掉，带着名单去见见卡奥尔葡萄酒。”
“是新同事么？我没怎么听说过他。”
是之前没听过的名字，需要小心的打探一下情报。
“他加入组织有段时间了，比你们来的早，当初生啤酒刚疯他就被引进组织来了，早就能拿称号了，现在生啤酒想起他来了，给他了一个称号。”
“生啤酒？”
“没错，又是他学生。”
“那组织没有给他称号么？”
“人不乐意，就要生啤酒给的才行。”朗姆嗤笑一声，“那疯子洗脑确实有一手的。”
“听起来很不好相处。”
“见了你就知道了，你们以后会进行长期合作，下次带着名单去找他就行。”
“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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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任务的降谷零不敢再继续试探，带着名单去了约定地点。
已经有人等在了这里，是一个中年男人，染过金色的头发已经在发尾露出了黑色，短短的发丝被向后梳起，看起来格外普通，身高中等，身材也中等，穿着短裤跟花衬衫，一股子市井气息。
圆圆的眼睛微微下垂，嘴角微微上翘，鼻子也圆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狸猫一样。
卡奥尔。。。？
降谷零完全不觉得这人跟这个充满了攻击性的酒有任何关系，虽然他在外头套了件皱皱巴巴的黑色风衣。
不等自己过去，那人先发现了自己，随即那看起来麻木无神的脸上忽的堆起了笑。
“啊！是波本先生么？到的可真早啊，咱就是卡奥尔，非常高兴这次可以和您合作。”
他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更像是一只狸猫了。
“劳烦您跑一趟了，下次要是方便的话跟咱说个地方，咱过来取就完了，不然开车多费油啊。”
“一路上累了吗？这大热天的，咱也不知道您的口味，就买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希望您别嫌弃。”
那人笑着从手里的塑料袋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塞进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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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卡奥尔？
那个因为过于刺激辛辣还带着烟熏味所以受众面格外小的卡奥尔？
降谷零看着面前笑的有些谄媚的中年男人心里对生啤酒产生了一些形象上的崩塌。
这人究竟怎么起名字的？
说归说，该打听的情报还是要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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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
“咱还是很关注组织的事的，毕竟也是要一起合作的好伙伴！咱当然要了解一下好进行工作，波本桑您真了不得啊，组织里说您是搞情报的一把好手哩。”男人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要是发达了别忘了咱啊，以后可是要一同工作的嘞。”
“你太谦虚了，生啤酒肯定的人肯定也不一般。”
“哎呀哎呀，莫要说些客套话了，咱只是个小人物而已，碰不上什么好事，就是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卡奥尔摆了摆手一副你在玩笑话的样子。
“好吧，那就不客套话了，名单给你。”
把打印好的名单递了过去，降谷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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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嘞好的嘞，谢谢啦！”
他赶忙接了过去，一举一动都带着恭敬，小心的打开以后便开始看了起来。
“霍！不愧是波本桑，这名单整的真整齐啊。”
看了几秒钟，那人合上了手中的纸，露出了感谢的表情。
“真是帮大忙了，咱请波本桑吃饭吧，正好中午了。”
“非常感谢，正好我也饿了。”
这么好的套情报的机会，自己怎么可能放过。
降谷零也礼貌的笑着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收到完成的消息。”
“咱很快应该就搞定了，刚刚瞄了一眼，这次的欠的数额不小哩，咱也格外有动力。”
卡奥尔冲降谷零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三天吧？要是不好跟朗姆老大交差的话，波本桑一会有事吗？要是没事咱们可以先去把要收债的先处理了，今天一天应该就够哩，到时候波本桑直接交给朗姆老大就好了，至于教训一些歪屁股的家伙，咱教训完大伙就都知道哩，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朗姆老大的人也能直接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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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他看起来不像聪明人，但是他完全提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拒绝这样这个可以试探对方实力的机会，不论自己是卧底还是组织的一员。
不过。。。今天一天就把所有的债全收回来？
而且这明晃晃的允许自己了解他的实力，这人是过于自大还是真有两下子？
这也算是一种奇特的示威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然可以，我今天剩下的时间里都没什么事。”他脸上扬起了一个微笑，“麻烦卡奥尔君了。”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
狸猫一样的男人笑的也跟个狸猫一样。
“那咋们先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干活。”
“当然没问题，你按照你的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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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拉面可好吃了。”
卡奥尔动作熟练的从罐子里拿出两双筷子，递给旁边的降谷零，另一边招手让唯一的服务员过来。
“咱要一份阎魔套餐，还有煎饺哦～”
“老样子对吧。”老板也熟练的露出微笑，把面煮进锅里。
“我要一份跟他一样的套餐，要硬面，谢谢。”
跟着熟客吃准没错。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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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这里吃饭。”
“因为这里的拉面很好吃啊，咱可喜欢了，味道简直一级棒。”
“实话说第一次见你感觉还挺意外的，感觉跟你的名字对不上。”
“是生啤酒老师给的呢，咱超～喜欢的。”
那人大口大口的吸着面，也不嫌烫，“为此咱还开了一瓶卡奥尔庆祝呢！”
“你喜欢么？”
“喝起来感觉还行哎～从今天起这是我最喜欢的酒了。”
他冲自己笑了笑，看起来格外的灿烂。
灿烂，没错，灿烂。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人就是卡奥尔，是组织的一员，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用这种词形容他。
这人真的太像那种在街上游荡着的大叔了。。。
还是那种混的不怎么样的。。。
不过品味挺不错的，这个拉面确实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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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也就一阵的功夫，热热的拉面吃的很很爽。
“噗哈！”路过自动贩卖机的时候，卡奥尔又买了一罐可乐，顿顿顿的把可乐灌进嘴里以后发出了舒爽的声音。
“好了好了，吃饱喝足，该去干活了。”
。。。他居然还叼着牙签，这就是大叔的典型吧？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认为对方对他的示威有些过于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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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奥尔也没看地图，懒散而随意的走着，却很快就到了第一个目标的家。
“让我看看昂，五万？真是个小数目。”
他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没人能拖欠组织的交易。”
“也是呢也是呢。”
卡奥尔看起来对这句话没有很多兴趣，挥了挥手，准备敲门。
“啊，波本桑就别进去了，弄脏了衣服就不好了。”
这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真实实力？
他刚这么想完，就看到对方从自己的黑色塑料袋里又希希索索的摸出来一条围裙。
看起来像是从哪个超市随便买的，上面甚至还有刺绣小熊。
“哇偶，看着还挺可爱的，真可惜。”
对方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发出感叹以后就围上了。
。。。算了，反正不管是怎么想的，他都不可能强行看人家工作。
零点了点头，等在门旁边。
只见卡奥尔开始敲门，没有很礼貌，就是胡乱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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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
显然开门的人对卡奥尔无礼的行为非常不满。
不过很快他就不会再不满了，因为在门开了一条缝的时间里，门外的卡奥尔就像一只滑溜的狸猫一样，掰开门，钻了进去。
“咔哒。”
降谷零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他看了一眼表，确定了一下时间，看看卡奥尔需要多久才能把东西带出来。
门里不断地传来声音，不过都闷闷的，听不大真切，想必是处理过了，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他安静的等在门外，表盘的指针转动。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
“咔哒。”
门锁重新被打开，已经把围裙脱下来放进袋子的卡奥尔走了出来。
他拎着一个小纸袋子，看起来就跟便利店用来装炸鸡的一模一样。
“防水点的就只有这个了，虽然刚装了包子，不过咱看过了，干净的。”
他原本开门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等自己时那个麻木恍惚的表情，见到自己时又扬起了笑。
“这人没什么钱，咱凑了凑，价格差不多的。”
他吧袋子塞进自己手里，没太在意的说道：“走吧走吧，下一个。”
说完，他动作悠闲，如同摘掉他手指上那些一看就是路边摊上的首饰一样，轻松的取下了戴在手上还在滴血的黄铜指虎。
然后把它就手塞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
他的花衬衫很花，没人会介意一两块暗红色的装饰。
毕竟，这个人看起来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意，那么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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