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自己认为自己还算是比较正常的赤井秀一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比较好。
少女依旧是保持着那样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名叫做期待的光。
“。。。。。。”
他只好先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如果这是你期望的话。”
事实上如果真的在这之后少女真的身亡他也会去参加她的葬礼的。
但是这个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
“真的么？”少女开心的握住了双手，“那真是太好了，黑麦威士忌先生，我由衷的感谢您。”
“不，我也是有条件的。”
赤井秀一放下水杯，脑中的思绪已经闪过了好几个。
他最后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如果有希望的话，他更希望可以救下这个少女。
她如果还能对她的两个同伴产生向往的情绪，想要为此而改变的话，那么她就可能还有救。
“我今天晚上所问的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这当然没有问题。”
少女完全没有什么负担的也端起面前的水杯。
“啊，我想喝果汁的。。。嗯。。。算了吧。”
她小声的喃喃自语道。
“反正也都没有味道。”
————
“那么我就开始了。”
赤井秀一并不是什么磨磨叽叽的人，他随手拿出口袋里的手帐本。
虽然并不能够完全的确定信息的真假，但是至少比一无所获要好很多。
少女点了点头。
“沙耶是你的真名吗？”
“嗯。。。那你要看名字的定义是什么了。”
“登记过的，留过痕迹的。”
“那么这个就是我的名字。”
“你为什么效忠于组织？只是因为生啤酒吗？”
“我隶属于黎明小队，自然我也隶属于组织。”
“黎明小队是什么？”
问到了关键的问题，赤井秀一却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语气，他不会让对方看出自己对哪个问题更为关注。
“。。。。。。”
少女沉默了一下。
“我们是一群试点的实验体。”
“是那个药吗？”
“是的，我们叫它。。。”
“嗯。。。叫它永生之酒。”
————
少女露出了有些嘲讽的表情，但是却一闪而过，即便是一直都格外警惕的盯着对方，赤井秀一也差一点错过了这个过于短暂的异常。
“你们有多少人？”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继续自然的接着询问。
最好不要让她察觉自己的心情，她对于情绪这样的东西敏锐的不像是正常人。
“我不知道，黎明小队是扩张的，谁都可以喝下永生之酒。”
“那你们没有引领者？”
这个说法真是听起来有些格外的玄妙了。。。
“不，我们是有队长的。”
“那么他怎么知道谁是自己的队员？”
“他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只见被筛选过的成员，然后再邀请他们加入。”
“筛选？”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头。
“是的。”
少女看着他的表情发出了轻笑声。
“大家不是经常会觉得我们看起来不太正常吗？”
“适合在黑暗中生长的种子？”
猛的，生啤酒的宗旨出现在了赤井秀一的脑中。
“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沙耶没有直接否认。
“若是不同意呢？”
“嗯，那就不会获得接下来的酒。”
“。。。”
他想起来对方为自己准备葬礼的原因了。
黎明小队这个名字已经在赤井秀一的脑中标红了。
————
问题问到这里感觉就已经有些过头了，沙耶的配合程度让赤井秀一有些惊诧。
所以抱着试探的态度，他问出了接下来的问题。
“组织里，你们给谁用过永生之酒？”
“让我想想。。。黑麦威士忌先生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记人名。”
她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
“我，卡奥尔。”
“嗯。。。还有希侬。”
“哦，还有宝石红波特酒，嗯，生啤酒。”
“。。。好像就没有了。”
和他猜测的大致差不多，赤井秀一点了点头，把这些人记下了。
以后可以酌情考虑接近一下。
“琴酒呢？我看到他的头发开始变色了。”
“他参加的是和贝尔摩德一个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他反抗的很厉害。”
沙耶笑了笑，睁开眼睛，放下扶在额头上的手。
“是生啤酒的意思？”
“。。。嗯？”
“不是么？”
“哦哦，是的。”
沙耶反应了一下继续说道。
“永生之酒，确切的说是未完成的永生之酒，对于对它抱有强烈的排斥念头的人来说是剧烈的毒药，琴酒的排斥情绪太严重，所以只能先采用温和的手段。”
“嗯，生啤酒？嗯，生啤酒很看好他。”
————
“。。。”没想到能获得这么多信息的赤井秀一居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过量的信息。
这一切听起来有些太扯了。
不过他目前的目的也并不是求证这些信息，那是之后该头疼的事情。
现在的他需要的只是单纯的收集情报。
而目前的信息已经足够了，再深入下去，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当然知道沟通交流中信息的传递是相互的，自己问的这些问题也是变相的给沙耶提供信息。
不过他最后还是想问点什么。
问点一些关于这个少女自身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想要停用药剂？”
他并不想把那个玩意称为永生之酒这样听起来有点神话的名称。
“为什么呢。。？”
少女被这个问题问的突兀的一愣，却没有迟疑太久。
“嗯。。。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回答啊。”
“也许是想和她们一起去吃一顿饭吧，然后和她们谈论味道如何，然后再去试试衣服，告诉她们哪个颜色比较适合她们，聊点她们今天的发型。。。什么的吧。”
“。。。。。。”
她突兀的不笑了。
“我在说什么呢。。。也许我只是想看清楚她们的脸吧。”
她喃喃自语。
“。。。。。。”看到少女恍惚的样子，赤井秀一意识到了些什么。
“你已经开始停用药物了？”
————
“。。。。。。”
又像是猛然惊醒的样子，少女重新笑了起来，依旧是优雅恬静的笑容。
“黑麦威士忌先生，还有问题吗？”
她没有把最后那句话归为问题的行列，摆明了不想回答。
“。。。没有了。”
这个问题太涉及对方的安全问题了，他自然知道她不会回答。
“回去吧，规定的时间快到了。”
“好的，辛苦黑麦威士忌先生了。”
少女也起身，跟着走出店门。
两个人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消失在了夜幕中。
————
回到房间的少女随意的从床板的夹层里找出了那枚徽章，失去了一切笑意。
她摩挲着手中的徽章，紫外线笔画过的痕迹消失在她的义眼中。
“。。。。。。”
她今天沉默的时间有些太多了，不过看得出这次她在思考。
“。。。希望他们可以成功。”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把徽章放回了原处。
这间空的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多出来一件不应当出现的东西呢？
————
赤井秀一的问题问的你那叫一个全程瞎编。
你虽然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大致方向，但是你确实没必要想那么详细。
毕竟计划多少赶不上变化，能有个大致的方向就好。
这就导致你想给那个药剂起个酷炫的名字的时候又卡壳了。
不过你巧妙的又是一个糊弄。
你都快要佩服你自己了。
不论如何，总算是把这个组织带进了这群人的视线了。
就是只有一个人那也是人！
你安心的开始着手糟蹋下一个。
————
自从上次自己贸然的成为生啤酒的学生以后，安室透的日常变得格外的普通。
没错，没有一丁点预料中的腥风血雨，反而变得更加的普通。
该吃吃，该睡睡，该做任务做任务，该打工打工。
总之就是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在这之后，同一个组织的莱伊对自己成为生啤酒的事情挖苦了几句，说自己这样的在生啤酒的手里怕是能不能死的清楚一点都是问题。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这句话的意味不明，听起来像是贬低自己，又莫名让自己琢磨出几分让自己小心生啤酒的意思。
他想不太明白，最后归咎于可能是生啤酒那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风评。
但是这个说法。。。真让人火大啊。。。
安室透暗暗的给这位不怎么熟的同事记了一笔。
————
这样的普通维持了一段时间，他接到了生啤酒的信息。
“去酒吧，那里应该有一个需要被你解决的人。”
作为这段时间里的第一个来自生啤酒的任务，安室透沉默的看着这言简意赅的两行字，转身笑着和梓小姐道了声抱歉，从波本咖啡厅走了出来。
隔壁花店的老板从门口捆好了一束薰衣草，看起来开的艳丽。
“哦，是薰衣草，你觉得这花束做的好看吗？”
安室透抬眼看了看那束捧在老板手中的花束，看到自己看了过来，花店的老板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还不错。”
“呵，华丽却没用的东西总是这样讨人欢心。”
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
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也许真的会疯掉吧。。。
安室透这样想着，自己也确实感觉到了压力。
这种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被他监控中的感觉真让人恐怖。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而且对方的监视并没有持续到自己回到安全屋。
像是一种表态。。。他才不相信对方没有方法监视安全屋里的他。
————
进了酒吧，安室透就已经明白了自己需要解决的对象。
一个男人此时异常的让人不想注意到他都有些难。
他坐在不起眼的一角，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像是正在最美好的梦境中，他痴痴的笑着，用酒吧的小叉子一下又一下戳着自己。
鲜血已经从伤口溢出，他却毫无反应，依旧是一副陶醉的样子。
不过这里是组织的酒吧，周围的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的没有对这边投以任何视线。
。。。看来是已经知道会有人过来处理了。
他沉默的拿出口袋里的枪，心中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砰！”
干净利落的枪声响起，同样的也干净利落的带走了对方的生命。
————
“干的不错。”
口袋里的手机几乎是枪声响起的时候就传来了震动。
“接下来呢？”
“来了酒吧，不喝一杯也太可惜了。”
杀完人喝酒。。。这是什么恶趣味。。。
安室透心情很糟糕的坐在了吧台前。
不需要自己说话，酒保就吧一杯放着冰块的酒液推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酒？”
他没报什么希望的随口问了一句。
“先生，这是波本酒，只加了冰块。”酒保恭敬的说道。
“。。。”
生啤酒的恶趣味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么。。。
他一直觉得这个人有种不知为何的中二感。
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酒吧。
整件事酒莫名其妙的。
“说起来，虽然我同意了你当我的学生。”
手机里，信息不断的跳出。
“但是能不能当我的学生这件事情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啊。”
“要加油啊，波本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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