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不理解蒙宗恒要带他干嘛去。之前蒙宗恒让他待在办公室里等,然后就自己出去了。
等差不多到了正常上课时间,蒙宗恒这才赶回来。
“该上课去了。”迹部说。
蒙宗恒却扬起一抹笑意,说:“别去了,我给你请了病假。”
被生病的迹部疑惑道:“本大爷什么时候生病了?”
蒙宗恒诧异道:“少爷,你不会没请过假吧?”
“废话,本大爷一向守时满勤。”迹部说道。
蒙宗恒没搭话,他甚至不理解迹部这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好学生多了去,自律,自觉的学生也很多,但这都是一个普通学生都应该做的。
但蒙宗恒是普通学生吗?显然不是。他觉得当一普通学生未免太无聊了。犯点事才是圆满学生生涯。
他在转学到这前,已然是个高三学生,即便已经步入了高中生涯最关键的一年,他也没把上学当回事。
当然,他有十足把握考好高考是一个前提。还有就是,他完全就坐不住。
以前经常跟几个朋友一起翻墙出去泡吧,纸醉金迷,每次翻墙出去酒吧,每次怀里都一手一个姑娘……
偶尔也会陪他们几个兄弟里唯一的盖,去泡盖吧,但就是那会还直挺挺的,对男人没兴趣,只喝酒玩骰子。
不过这些黑历史可不能说给迹部听,不然他就完了。社会主义兄弟情都没得做。
等上课时间过去一段时间,外面走动的人不多时,蒙宗恒才拉着迹部走出了办公室。
直到学校一个隐秘角落,连监控都没有,迹部仰头看着这堵墙,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带本大爷来这干嘛?”迹部疑惑道。
蒙宗恒没回答,卷起衣袖,一个箭步冲刺,踩了两脚墙壁往上蹬,随后就爬上了围墙顶上。
“少爷上来。”蒙宗恒笑道。
迹部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皱眉道:“本大爷才不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再说,你都请假了,开车走正门不行?”
蒙宗恒一本正经地说:“大爷,都说了今天我带你体验普通高中生会干的事了。你不信我?”
“……”迹部犹豫了一瞬。也就一瞬而已,他还是不打算这么干。
蒙宗恒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突然佯装脚下一个打滑,身体往后仰,一副要摔下去的样子。
“宗恒小心!”迹部注意到他重心不稳,连忙出声提醒他。
想要伸手抓住他,然而蒙宗恒却已经摔了下去,响起了一声重物摔下来的闷声。脑子里一瞬闪过之前蒙宗恒摔下山坡,而他来不及抓他的记忆。
迹部感觉心里猛然颤动,三两下就跳上去,翻身越过围墙又跳了下来。
“宗恒?你怎么样?”迹部走过去扶起坐在地上扶额的人。
“嘶……没事没事。”蒙宗恒摇头道。
他本来想假装摔下来,把迹部骗过来,结果因为没有提前预估后面的高度,外面比里面高一些,所以跳下来时没调整姿势,反而没站稳一头撞到了后面的电线杆上。
也正好免得被迹部发现他骗他。
蒙宗恒心里郁闷了一下。
迹部拿开他的手,看到他额上的渗了一点血,无奈道:“你还真是……乱来!”
蒙宗恒掏了掏包,这个包里装了迹部的必需品,另外也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和绷带,还有创口贴,毕竟迹部打网球的,这是他以防受伤,所以一直随身备着。
拿了个创口贴出来,准备随便处理一下。
迹部见他笨拙地摸索着自己的伤口,便拿过创口贴,帮他贴上额头。
“别跟个小孩一样上蹿下跳的,知道吗?”迹部说。
蒙宗恒特别孩子气地笑了笑,牵起迹部就走,说:“嘛,逃课成功,玩儿去。”
“去哪?”迹部微微皱眉。
蒙宗恒头也不回,拉着他的手腕,转而又牵住了他的手掌,说:“去服装店。”
迹部任由着他拉着自己走,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往他们这看。
盯着他的背影一会,又低头看了眼被牵着的手,突然昨晚的梦境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梦里他似乎是回到了过去的场面。
以前他明白自己喜欢手冢的时候,行动派的他,便毫不犹豫就去了青学找手冢,却在对面街道远远地就看到了手冢轻抚着不二的脸庞。
不知手冢在说什么,面上的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面若寒冰的人,竟然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
他开始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转身像失了魂一样呆呆站着不忍去看,觉得很不华丽,很丢人,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思是不应该的。
而昨晚的梦里,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他二人的举动。
只不过他似乎没有那么难受,甚至觉得他们二人很般配。
他一直以来都追逐着手冢的背影跑,能入得了眼的那都是能力不俗的人,所以他很看重手冢。
所以对于手冢,那是对于对手友人的重视,还是就如同忍足所说的小心思,如今仔细掂量一下,好像忍足说的也不全对。
那时梦里,他明白过来这个理时,突然就感觉到了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高大而挺拔,面容却模糊不清,不知是什么模样。
只是他知道他没有恶意,他在揉他的头发,那手心的温暖,让他不自觉地眷恋。
就像……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