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你还会记得我吗
“夏大人,真的要……?您现在非常虚弱,如果敌人趁这时对您不利,这很危险啊!”橙茉夏的心腹在一旁皱眉劝说道,担忧主子的身体和安危。
“没关系,就这么办吧,居山老儿已是强弩之末,任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阿泽,事成之后,带我的身体回橙茉家冰封输血。”橙茉夏冷着脸,洁净如玉的精致面庞沾染了点点血迹,她随手解决不要命的死士,淡淡对心腹说道。
心腹见自家主子如此坚决也不再劝说,点头应下,尽力做好自己的任务。
原本包围住他们的吸血鬼已经化作一堆堆沙子散落在地。橙茉夏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心下不屑。只是这样就想杀我,居山啊居山,亏你做了这么多年橙茉家家臣。
抬眸,目光冷淡澄明,不带一丝感情地扫过地上的残沙,对身后的心腹说:“叛变者,格杀勿论。”
“是!”追随者垂首抚胸应道。随后动作轻巧敏捷地跃过丛林,直向树林深处隐藏的古堡。
一众人转眼间消失在原地,只余树枝轻颤。风渐起,吹淡浓重的血腥味,直飘向远方。
橙茉夏敛眉,胸前沾染的斑驳血迹没有让她的目光出现一丝波动起伏。声线冷漠地问留下的姑娘,“准备好了吗?”
那姑娘惨白着脸颤抖回答:“准……准备好了,夏大人。”
“那就开始吧。”橙茉夏淡淡扫过那姑娘苍白无血色的脸,大大的眼睛积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心中嗤笑一声,她又没有逼她做这些,何必装可怜。冷冷地瞥过她就率先走远。
她天性凉薄,冷心冷清,从来不知心软为何物。父母弟弟受制于人,死于他手,她心里也没有过度的悲痛,只是想着为他们报仇,解决了那个祸乱橙茉家的叛徒以祭亡灵罢了。
连对血脉至亲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个远方亲戚。况且不过是暂借她的身体一用,纯血之君强大的精神力于宿主本身来说也极有好处。
她的身体失血过多需要冰封输血补养,刚好有一个适合她灵魂寄居的宿主,才出此下策。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过于危急,橙茉家刚发生变故,需要她主持大局,她现在是橙茉家唯一的血脉。各方势力前来探查,盯得极紧,否则她也不会采取这样下下之策。
她刚掌握橙茉家的大权,位置还没有坐稳,外界还有不少反对她的声音,甚至说她弑父弑母,残害兄弟,她不在意不代表其他势力不起异样心思,连元老院也蠢蠢欲动。
当真是不把她这个新任橙茉家主放在眼里了!但是她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们知道她可不是软柿子,谁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便宜!手伸到她的领地就要有被剁掉的觉悟。
橙茉夏带着二人走进不远处橙茉家名下的别墅,进入地下室,摆放了一座上等木棺。堆积的冰块透出丝丝冷气,让人冷得发抖。
当时她打算在此进行转移灵魂的咒术,现在看来这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果然那老家伙有点手段,居然能查到这里。只是他也只能到这里了,胆敢觊觎纯血种,把算盘打到她头上,她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橙茉夏看着冰块缺失的一角,眸光闪过一道精光,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
“去楼上,这里不安全。”
“大人的意思是……”留下来保护橙茉夏的阿泽听了眉头紧锁,示意橙茉夏要不要查探一下。
“不必。既然人都来了,那就不用回去了。”淡漠道,暗含冷冰冰的杀意。
阿泽目光了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来到楼上,橙茉夏开始施展咒术,进行灵魂转移。正要转移到宿主身上,突然几人冲破窗户,发难攻击。
橙茉夏早有准备,之前不过是迷惑他们使的计谋,钓他们上钩。
几人刚站稳,他们的背后后就出现几道藤蔓,狠狠地刺入心脏,留下一地散沙。
解决完几个杂碎,橙茉夏转身就要走。正当这时察觉到危险,猛地闪身,一支箭带着破风的疾响插/入她身后的人前胸。
阿泽瞬间反应过来,向箭射来的方向追去。
“等等,他跑远了。追不到了。”橙茉夏出声止住阿泽的步伐。
“大人,她撑不住了。”阿泽索性查看那姑娘的伤势,不禁心生担忧。若是宿主身亡,大人的灵魂该如何安置?
在橙茉夏思索的空挡,女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皱了皱眉,冰冷的神色更加摄人,如千年寒冰顽固不化。
“先离开这里再说。”橙茉夏现在急需尽快找到宿主,她的身体伤势很重,已经要撑不住了。憋着一口气,咬牙忽略身体的疼痛与无力,尽力撑着自己行动。
“大人,需要属下搀扶吗?”阿泽看主子冒出冷汗,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他想也没想就问到。
“可。”橙茉夏没有拒绝心腹的好意,由他搀扶行走。
“等一下,向东南方向走。”橙茉夏闭眼搜索附近适合寄居的宿主,感应到东南方向有极强的灵魂共鸣,说明此人与她匹配度极高。
临近傍晚,那片区域是人类集中的闹市区,以他们俩人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必然不可能冒然进入。于是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巷子藏匿起来,等着适合寄居的未曾谋面的宿主的到来。
橙茉夏动用精神力感知到那人逐渐接近,在距她十米之处开始施展术语,进行灵魂转移。
柔柔的白光笼罩起橙茉夏,灵魂正与身体抽离。然而正要成功进入宿主身体之时,一阵强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入一个陌生的躯壳。
阿泽扶住橙茉夏的身体,以为主子已经成功施展法术,看了一眼主子的新身体,是个棕发棕眸的年轻女子,身穿校服,应该是个高中生。没有多想,记住宿主的模样后,抱起主子的身体消失在原地。
橙茉夏暗骂一声,这个身体让她别扭得不得了,头脑昏沉,虚弱无力,眼光涣散,一阵阵发昏,让她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
即便如此她也感到了古怪,她记得刚才突生的怪像,灵魂转移被迫中断了,她被另一个匹配度更高的身体吸引住了。
地面怎么这么近?难道她是躺倒在地上的吗?
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看清自己的手,不,是爪子时一僵。
这……这毛茸茸的爪子是什么?!她莫非转移到一只猫身上了?!
“喵~~”她抱着希望试探发声,只听到一阵奶声奶气的猫叫声,瞬间让她崩溃。
从来没有情绪波动的她在此刻真的觉得糟糕透了,被逼入绝境时她亦能神色自若,然而此刻她已经不淡定了。
拖着虚弱的身体,慢吞吞地挪到巷子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她看来实在太高大了,令她忌惮不敢上前,怕被一脚踩死!
蓝堂绘里刚下课回家,连校服都没换下就带着阿缇丽外出散步。
她的心情实在太糟糕了!又要上学又要参加课外辅导,父母期望她长成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总是受到喜爱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于长成大家闺秀实在没有什么想法。
这些学习活动已经严重侵占了她的私人时间,她连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间都被剥夺了。很不喜欢这样的被束缚自由的生活,她不喜欢跳舞,不喜欢弹琴,不喜欢声乐,可是她没法拒绝父母的期望。
唉!叹了一声气,闷闷不乐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继续带着阿缇丽遛弯。
“晤?阿缇丽,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嘛?”牵着阿缇丽的绳子的扯动让她回神,见她一直带着她向一个方向走,不禁奇怪。
“啊……猫咪!怎么这么自己在这里啊?”被阿缇丽牵着来到一个小巷口,蓝堂绘里看到一只刚出生的黑色小奶猫,奶声奶气地喵喵叫着,晃晃悠悠地向前爬着,看起来虚弱得可怜。
阿缇丽上前轻轻嗅了嗅瘦弱的小奶猫,惹得小奶猫一阵轻颤。
蓝堂绘里见小猫的可怜样,心生怜悯和保护欲,上前抱起小猫,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手法娴熟地骚挠她的下巴,安抚她。柔声说:“乖~不要怕了。没关系的,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
原本抗拒她接近的小奶猫,在她怀里使劲挣扎,但神奇的是,听到绘里柔声轻哄,小奶猫渐渐不那么抗拒,安静下来,乖巧地躺在她的怀里。
橙茉夏还没消化完穿进了一只猫的身体,正挣扎着向前爬,突然一道陌生的气息传来,一片阴影笼罩起她,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头一瞧,一只庞大的金毛朝她扑了过来……
她立马向旁边躲避,金毛毛茸茸的大脑袋不依不饶地贴近嗅她,让她担心会被大金毛一口咬断脖子。
“阿缇丽!”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然后她发现自己四腿悬空,下意识在半空中蹬着小短腿,随即被拥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
她听那女生说不要怕,她带她回家,会照顾好她的。不知是那姑娘的声音太过温柔让她渐渐放松警惕,还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让她体力不支,总之她不再挣扎,静静地窝在姑娘的怀里。
她勉强抬头看抱着她的女孩,最先入目的是光滑精致的下巴,然后一张带笑的脸凑近,眉眼弯弯,薰衣草花香的清新气息飘入鼻腔。
橙茉夏一愣,这个女孩是她原本选定的宿主,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眼皮子渐沉,头昏昏沉沉,视线模糊,于是不再勉强,慢慢在温暖的怀抱中沉睡。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个精心编织的小床上,抬眼打量,是一间豪华偌大的房间。
“喵~~”小小的声音引起正在作画的人的注意。
“咪咪~你醒啦!”蓝堂绘里惊喜道,放下画笔走上前逗弄小猫。
“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叫辛德瑞拉如何?你喜欢吗?”蓝堂绘里拿起已经调好的奶瓶,试了试温度,把奶嘴套上,笑着问小猫咪。
“喵?喵喵喵~”辛德瑞拉?什么名字,蠢透了,才不要!橙茉夏坚决拒绝。
显然某个人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哈哈,喜欢这个名字是吗?辛德瑞拉,我的小公主。”蓝堂绘里听见小猫咪奶声奶气地叫声,以为她喜欢这个名字,当即眉开眼笑地用指尖揉了揉她的头。
橙茉夏:……我并没有。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橙茉夏不打算纠结于新名字,她要保存体力,作为新生的小奶猫,她的身体太弱了,急需补充营养。所以在蓝堂绘里递上大小合适的奶嘴时没有拒绝,乖巧地张嘴喝奶。
“真乖,慢点喝,不着急。”蓝堂绘里趴在小奶猫的小床边,目光澄澈,带着愉快的笑意。
“辛德瑞拉,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蓝堂绘里,是你的主人哦。我们要好好相处。”
给小猫咪顺了顺毛,“一会儿喝完奶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这个新成员的。”
橙茉夏听蓝堂绘里跟她对话,也不应答,自顾自地喝着奶。
蓝堂绘里……蓝堂?是蓝堂家的小姐啊,巧得很。之前她就发现这是个levelB的贵族小姐,原来是蓝堂家的人。
之后的日子,橙茉夏在蓝堂家暂住下来。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寄居在一只猫的壳子里,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做到。
还好在她打听之下(向其他猫打听)知道橙茉家如今已安稳下来,老管家和老家臣渡边先生坐镇橙茉家,对外宣称橙茉夏为橙茉家新任家主,因刚接手橙茉家事物繁忙,暂不接客。
橙茉家暗中派人寻找她,但她现在这幅模样根本不会有人信她是橙茉夏。但愿阿泽能尽早找到蓝堂绘里,发现她。
橙茉夏微微放下心来,她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蓝堂家回到橙茉家,回到她自己的身体。
“辛德瑞拉,看姐姐画的像不像呀?”蓝堂绘里婉转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凝神一看,发现绘里举了一张画着黑□□咪优雅地坐着看窗外风景的画。
不用想,她肯定又在画她了!
“喵~”她低低应了一声,高傲骄矜地瞥开眼,心里轻哼,这么丑,像她吗?眼神又偷偷瞄了一眼,不过还能看吧,比前几天画得好看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蓝堂绘里发现她家的小奶猫性子高傲又口是心非得很多自然而然把小猫地不在意当做了她觉得画得还不错。
心情大好地在猫咪脸上香了一口,意料之中收获了一枚大白眼。
真是蠢透了!笑得真傻!橙茉夏腹诽,突生一种忧虑,她要是离开了,蓝堂绘里会不会难过呢?说不定还会掉金豆子!
她可是见过她不止一次掉金豆子了,那时的绘里会让她有帮她擦掉眼泪的冲动,经不住心中一软。
在她印象里,蓝堂绘里是个温暖的人,如那天她落入的怀抱一样温暖而安全。她从未遇到过像她一般,能触动她心灵的人。既有大家闺秀的骄傲与高雅,又有少年人的娇俏与调皮。
如果真要离别,她大概会舍不得她吧。
蓝堂绘里最近很烦恼,一个陌生的男子找到她,跟在她后面一直叫她“主子”。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无论解释了多少遍,那个奇怪的人还是坚信不疑她就是他的主子。最后她也懒得浪费口水,反正这人也没恶意,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她不理便是。
神奇的是这么个大活人天天缠着她,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每次她回家,那人就消失不见,不知是离开了还是隐藏起来了。当她出门时又能感觉到那人在后面跟着她。
她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类似于暗卫之类的角色,做影子很尽职。
“我说这位小哥……”蓝堂绘里又一次见到在自己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人,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主子,属下名唤阿泽。”黑衣男子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她恭敬道。
蓝堂绘里:“……好吧,阿泽。但我真的不是你的主子,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主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让您恢复记忆的方法。”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啊!我真的没失忆也不是你的主子!”蓝堂绘里皱眉,当真有些气恼。
黑子男子只是垂首恭敬地站着,沉默不语。
蓝堂绘里见他这样子也无法再说出更重的话来,反而隐隐有些同情。叹了口气,心想时间长了他就会发现她不是他的主子,自然就会离开。
阿泽虽然没说话却把蓝堂绘里的话记在了心里,他也发现了点不对劲。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了。想着便消失在原地。
“辛德瑞拉,走,我们去散步吧!”蓝堂绘里一手牵好阿缇丽,一手把近段时间长胖了点的辛德瑞拉抱在怀里,笑着说。
“喵~”橙茉夏淡淡应了一声,漂亮的猫眼转了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出了门在公园转了几圈,蓝堂绘里带着阿缇丽和橙茉夏在横椅上坐着休息。
阳光被挡住,一片阴影落在她的头上,抬头一看,是整天跟着她的黑衣小哥。
“蓝堂小姐,抱歉。这些天给您添麻烦了。”小哥对她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你的主子找到了吗?”蓝堂绘里一听,知道了阿泽已经查明她并不是他的主子,浅浅一笑,摆摆手道。
“是的,找到了。”阿泽眸光微闪,眼神落在橙茉夏身上随即立刻转开。
“啊,这样啊,那就好。”绘里点点头,为阿泽感到开心。
橙茉夏见到阿泽照理说应该是激动的,但她情绪依旧平静,只是眸光微亮,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窝在蓝堂绘里怀里,优雅地舔了舔爪子,见阿泽看她,动作一僵,若无其事地放下爪子。
橙茉夏:……糟糕!抵不住本能!
回给阿泽一个隐秘的眼神,见他明白她的意思,随即别开眼不再看他。
抬头见绘里依旧柔和地对她笑着,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凑过脑袋在她脸上亲昵地蹭了蹭。
她要离开了,大概她也会想绘里的吧……
“辛德瑞拉!辛德瑞拉!诶?去哪里了?要开饭喽!”蓝堂绘里在院子里呼唤橙茉夏,但是一直没看见小奶猫的黑色身影。
皱了皱眉,忍不住担心。辛德瑞拉她又乱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走丢了?要是落到坏人手里怎么办?
细思恐极,蓝堂绘里立刻安排人去寻找辛德瑞拉。连弟弟妹妹都使唤上了,让他们去附近的街道公园询问打听。
可惜找了很久也不见小猫的踪迹,只能暂且回家。
姐姐们都说辛德瑞拉自己跑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让她不要再想着了。以辛德瑞拉那么机敏的性子定不能被人被猫欺负了。可她就是不放心。
想着想着,连小猫也记恨上了,养了她那么久,说走就走,不知道她会担心吗!但生气不过一刻钟,担忧与想念还是占了上风。
“阿泽,我在宿主身体居住的时候发生了何事?总觉得忘记了什么。”橙茉夏从水晶棺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饰,问到。
“大人,您……”阿泽想了想刚要开口被人打断了,侍女在外敲门,说渡边先生请见。
橙茉夏暂时放下她问过的问题,立刻去见渡边远江。
后来因公务繁忙,橙茉夏也没有再问过这件事。她想,大概是不重要的记忆吧,不然怎么会忘记?
“停车。”橙茉夏看相窗外,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个穿着校服的漂亮女生,笑得极为灿烂,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这笑容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蓝堂绘里放学没有要自家的司机来接她,她与同学一起朝家走。
其实,自从辛德瑞拉不见以后她就不再坐车回家了,每天都走回去,希望在路上看见那让她又爱又恨的小身影。
不知不觉盯着巷口发呆,那是她与辛德瑞拉初见的地方。辛德瑞拉,你在哪里?过得好吗?我很想你。
直到朋友碰了碰她的肩膀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与朋友说笑,暂且忘记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家伙。
第二次见那个姑娘是在一次贵族宴会上,她穿着一袭制作精美的蓝色晚礼服,很衬她温柔如水的气质,如她的人一般,美得也那样温柔。
她的父亲,即蓝堂家主带着她和她的弟弟蓝堂英步入会场,即使不像弟弟一头金发耀眼出众,橙茉夏依旧一眼就看到了带着盈盈笑意的蓝堂绘里。
蓝堂家主带着姐弟俩与人客套周旋,大概是无聊,她的弟弟偷偷溜到阳台放风,留蓝堂绘里一人与前来搭讪的人周旋。
一个纨绔的贵族子弟抓着蓝堂绘里的手腕逼她喝酒去,蓝堂绘里秉着贵族小姐的矜持没有当场翻脸只是委婉的拒绝,但那人依旧不依不饶。
橙茉夏看着那画面碍眼极了,她在不高兴,因为她不喜有人纠缠蓝堂绘里。上前去替不知所措的蓝堂绘里解了围,纨绔见她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蓝堂绘里冲橙茉夏疏远有礼地笑了笑的感谢她的帮忙。
对上那人漆黑的瞳孔一愣,那高傲的眼神像极了她的辛德瑞拉。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听到那人冷淡的声音,回过神微笑掩饰自己走神。
“不,只是觉得您很漂亮。”蓝堂绘里答道。不是为了敷衍慌乱说的,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女生很漂亮,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看起来气势强盛。
“你……觉得我漂亮?”橙茉夏也愣了一下,嘴角未勾,摇摇头。对着蓝堂绘里的杯子碰了碰就离开了。
心里默念:在我看来,漂亮的人是你,蓝堂绘里。
第三次见蓝堂绘里是在蓝堂家宴。那天过后她并没有可以找机会见绘里,但偶尔会想起那个甜美的笑和温暖的人。
蓝堂家主把绘里介绍给玖兰枢时,蓝堂绘里一脸娇羞,一双弯月眸里含着星光似的闪闪发光。但是她怎么瞧心里怎么不舒服。
冷冷扫了一眼玖兰家的纯血之君,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她的人,谁也不能动!
再后来,蓝堂英被陷害锒铛入狱,蓝堂信宏入主蓝堂家,把绘里一行人赶出家门。从富贵之家变成落魄贵族,很多人踩地捧高,蓝堂一家接连受到外界的监视打击。
弟弟入狱,父亲母亲妹妹以及年幼的弟弟无处落脚。突然想起一人曾经对她说,如果有麻烦可以去找她。
蓝堂绘里咬咬牙,走投无路只能去请求橙茉夏帮助蓝堂家。
橙茉夏对上门拜访的蓝堂绘里提了一个要求,只要她肯做,无论什么事她都会答应她。
她要蓝堂绘里与她签订血契。其实她说那是血契只是为了骗她罢了,真正与她订的是婚契。可以共享生命与力量,爱人之间签订的婚契。
果然蓝堂绘里纠结片刻,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她。
看到绘里颈间浮起的茉莉花印迹,橙茉夏满意地笑了笑。
大概是她一直冷着脸的缘故,蓝堂绘里一直很怕她,对她是恭恭敬敬的态度,不亲近也不拒绝。她无奈,当时她是辛德瑞拉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怕她呢?
等等……辛德瑞拉,是谁?她果然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想着想着,一只黑色的小奶猫与绘里脸贴脸的画面浮在脑海。
所以,她当时是转换到一只猫的身体里去了?
扶额无奈,嘴角牵起的弧度柔化了寒冰一般冷漠伤人的凌厉眉眼。
绘里,我回来了,你的辛德瑞拉从来没有要离开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永远。
明天有一更,外加第一部完结通知。作者反思了自己的文章为什么没有人气,是不是写的不好,发现文笔还有剧情安排,矛盾冲突设计有待提高,所以停更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学习写文,希望能有提高。之后带第二部归来~~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