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姜锡润“徐文祖，你闭上眼睛。”
徐文祖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他是理解不了我的想法的，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可在他的眼睛里，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就像卞得秀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附身的原主更干净了，徐文祖想不明白，这个糟糕的世界为什么会培养出像我这样开朗乐观的人，好像没有什么是能让我生气的，他不懂我为什么要轻易谅解这个世界。
他之于我，就像恶魔碰到了天使，因为天使与恶魔的想法截然不同，恶魔会感觉到很新奇，会想一步一步把天使拆开研究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其实这是一个驯化的过程，比的就是究竟是我先让徐文祖成为一个好人，还是徐文祖先同化我把我变成一个疯子，就像对尹宗佑那样，成为他作品的其中一个。
他闭上眼，是想要知道我让他闭眼，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将掌心里的蝴蝶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慢慢合拢，好给蝴蝶一点活动的空间。
姜锡润“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徐文祖睁开眼睛，露出片刻的茫然。
徐文祖“没有，这是在做什么？”
姜锡润“你就没有感觉到，蝴蝶在你手里扑腾翅膀的感觉，很鲜活吗？这就是生命啊，但倘若它被你做成标本，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标本保存得再完美，也不过是一堆尸骸。”
徐文祖“可是标本可以把美保存下来。”
姜锡润“我不认同，一个人坐在满是标本的屋子里，不会觉得很孤独吗？那种再无鲜活生命陪伴的感觉，真的会是那个人想要的吗？”
姜锡润“你瞧，这蝴蝶哪怕被握在手里，身处如此险境，它也还是在不停地扑腾着自己的身体，不肯放弃，这就是生物为之求生的本能，哪怕希望渺小，它们也愿意尝试。”
徐文祖看了一眼自己握在一起的手，主动松开了手，黑色的蝴蝶终于没了束缚，拼命煽动着翅膀，哪怕飞得不稳，也无比迅速地往远处飞去，生怕在落入到我们两个人的手中，它的翅膀在阳光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黑色，美得非同凡响。
就在我以为徐文祖想明白我说的话的时候，徐文祖突然抬起手，捏住了我的喉结，我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喉结，他用手，摸了摸我脖颈上的大动脉，感受着那里血液的流动，就好像一直蛇在我的身体上滑动一般，那感觉属实是变态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大概是想掐死我，但可惜这里是大街上，就算他想，也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徐文祖凑过来，无比亲昵地蹭了蹭我的鼻尖。
徐文祖“亲爱的，我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只是，你为什么要突然和我说这些？”
我连忙解释道。
姜锡润“啊！我只是看到了蝴蝶，所以想到不少人都喜欢把蝴蝶做成标本然后收集下来，一时间不由有些感慨所以和你探讨几句嘛，没想到你也认可把蝴蝶做成标本保存下来啊。”
姜锡润“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突然捏我喉结啊！”
徐文祖的声音有些沙哑。
徐文祖“因为会唱歌的人，这里都很性感吧。”
这话……听着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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