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难得笑了一下，这大概是他中了火毒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过几日就是应渊帝君的生辰了，我实在想不出可以送应渊帝君什么东西，干脆直接去问他。
桓钦“帝君，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是想要的吗？”
应渊“生辰？”
应渊蹙着好看的眉头，因为双眼看不见，没安全感地需要用耳朵聆听。
应渊“我从来没有过过生辰，若是可以，你陪我下一盘棋吧。”
我有些犹豫。
桓钦“你的眼睛……能看见棋盘吗？”
应渊“无妨，棋在心中。”
说到下棋，我从来没赢过应渊帝君，不过说实话，整个天界都没人赢得了应渊帝君，北溟仙君更是且战且败。除了颜淡因为是女主的关系，有主角光环，在应渊帝君手中赢过一局。
我欺负应渊帝君此刻看不见，偷偷悔了好几步棋，应渊帝君耳朵微动，勾了勾唇角，却并不挑明，反而有一丝纵容的意味。
桓钦“帝君，是我赢了。”
桓钦“若是赢了不讨些彩头，就有些失去下棋的乐趣了。”
应渊“你想要什么？”
桓钦“帝君答应我一件事吧。”
桓钦“若是这次火毒完全治愈以后，就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不能轻易寻死。”
桓钦“因为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四叶菡萏极为珍贵，你的身上已经有了四叶菡萏的半颗心，若是你再出事，她们的心可不够挖的。”
应渊帝君认真地听完。
应渊“你好不容易赢一次，不为自己，还是为了我吗……”
我下意识地问道。
桓钦“什么？”
应渊“没什么。”
其实我之所以不为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总是悔棋，我的感性告诉我这局棋赢得多少有些不地道。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是帝尊，天下的奇珍异玩都将奉献给我，我已经不缺什么好东西了。
应渊“我可以答应你。”
应渊帝君说完，抓住我的手腕，突然将我按在了棋盘上，棋盘上的棋子因为动静过大，顿时倾覆了满盘的棋子。白玉棋子和琥珀姜黄的棋子落在地上，碎玉般好听。
应渊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嘴唇，十指与我的相扣。
他吻得认真，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听见他松开我以后苦涩的叹息。
应渊“桓钦……”
我听到这个名字，身形僵硬，觉得心里有些冷，还以为应渊帝君是识破了我的身份，心脏却又忍不住带着一点期待的兴奋和紧张。
而后，我听见他喃喃自语。
应渊“桓钦，这是梦吗？若这是梦，那我情愿不醒。”
……
应渊帝君睡着以后，我走了，连着好几天都没见他，若是应渊帝君以为这一切都是梦，那就让他以为好了。
应渊帝君恢复如初回到衍虚天宫闭关的事情还是我从下人嘴里听来的。我手中处理着天界的琐事，听着那些下人们赞叹芷昔仙子为救应渊帝君挖去半颗心的大义，心早就跑去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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