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孟晓东去台球馆，而是去了一家饭馆。孟晓东拧着眉头，看起来刻板而又严肃。
孟晓东“我们不是去打台球吗？来饭馆做什么？”
江杨“吃饭啊，你刚下飞机就过来，还没好好吃饭吧。”
孟晓东有些别扭道。
孟晓东“我不饿。”
我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笑眯眯地给孟晓东台阶下。
江杨“我饿总行了吧，我知道你沉迷训练，但也得照顾一下你的对手，把肚子填饱呀，这样才能以最好的状态训练。”
饭馆里呈暖色调，看起来很有格调。孟晓东端坐在凳子上，外套搭在椅子上，解开的扣子没扣上，修长的手指里拿着一个空杯子。我去前台让服务员上一瓶威士忌，又点了两份意面，衬衫的里面还裹着高领毛衣，怕冷地把手揣在兜里走过去。
孟晓东“这里还真是你一贯的品味风格。”
江杨“谢谢夸奖？”
孟晓东“我来赫尔，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想来见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
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玩味地笑。
江杨“这么多年对人家念念不忘，我会以为你喜欢他。”
孟晓东一阵恶寒，刚想反驳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没能说出口。
他那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自然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笑了笑，佯作不在意。
江杨“你要找他，我帮不了你，他没通过我的好友验证，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真想见他，问殷果可能更实际一点。”
孟晓东“你这次来赫尔，不也是为了他？”
江杨“嗯，他变了一点，有些圆滑，说话也没以前那么伤人了，但也还是能认得出来。我和他打过台球了，这么多年，他都没退步过，实力也还在巅峰。我敢打赌，他这么多年从未懈怠过联系。”
孟晓东“你就没和他聊过，让他回来继续打比赛吗？”
我笑着摇摇头。
江杨“这小子不给我机会，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想再像兄弟一样畅所欲言，需要时间。”
服务员把意面端上来，我和孟晓东闭上嘴，开始吃饭。孟晓东把威士忌倒进空杯子里，优雅地往嘴里灌，威士忌是极为刚烈的酒，孟晓东练了很久的酒量都没能把酒量训练起来，一杯便醉了。
他眯着迷离地眼睛看着我，脸上带着红晕，表情显得有些活色生香，清正与诱惑并存。
我有些无奈。
江杨“吃饱了吗？”
孟晓东“嗯。”
孟晓东的头一点一点的，喝醉以后他会变得特别乖，让干什么干什么，比他清醒时冷酷无情的样子可爱多了。
江杨“定酒店了吗？”
孟晓东“定了，和你安排自己球员住的酒店是一家。”
我愣了愣。
江杨“行，那我送你回去。”
我帮孟晓东把衣服穿好，然后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他站起来，连拖带拽地拉上车去酒店。
孟晓东把酒店的房间号告诉我，我从他的衣服兜里掏出门卡打开房门，把他丢到床上活动了肩膀和腰。
毕竟多少有点儿上年纪了，孟晓东跟我差不多高，体重可不轻，压得我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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