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和英磊被揪住了头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因为我矮了一头是个凹字，所以他们两个先对视了一眼，然后互相嫌弃地移开眼睛。
英磊“害怕了吗？我保护你。”
英磊傻愣愣地挡在我前面。卓翼宸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尸体，便知我在怕什么，伸出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卓翼宸“别怕，我在这里。”
尸体死不瞑目地悬在天花板上，血都被吸干了，所以进来的人才会察觉不到，以为屋子里的人是凭空消失的。
裴思婧和文潇那边倒是有了不一样的发现，只见一个戴着兜帽的少年坐在桌边，似乎已经等他们等了许久了。他抬起手，掀开盖在头上的兜帽，长睫毛下的冰蓝色双眸看向裴思婧，出声唤道。
裴思恒“姐姐。”
裴思婧“阿恒已经死了。”
裴思恒“是啊，还是你亲手杀死的，因为你说我恶贯满盈，罪无可恕。”
裴思婧“难道不是吗？到现在了，你还在滥杀无辜。”
裴思恒“姐姐果然只记得我的不好，不会记得我的好。”
裴思恒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呜咽，小狗委屈，发脾气地掀飞了桌子，被裴思婧拿长剑指着。
他徒手抓着裴思婧的长剑，很是难过。
裴思恒“姐姐总是这样，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对自己的亲弟弟出手。”
裴思婧“你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
裴思恒“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我们在那边屋子里没什么发现，打算和文潇还有裴思婧汇合，刚进屋，便见裴思婧正和一个黑衣少年打斗，黑衣少年一歪头，便见我们一堆人走过来，连忙想要逃跑，却被卓翼宸拦住了去路。
裴思婧拿出猎影弓，配合卓翼宸，打算射杀裴思恒。但是看到裴思恒那张脸以后，裴思婧忍不住有些心软，让裴思恒给逃了。
英磊一脸虔诚地在神像前拜了拜。
英磊“天地生灵，众生百相，若卵生，若胎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我听英磊神神秘秘絮絮叨叨的，有点无聊地坐在缉妖司大堂中间养着锦鲤的池水边，这与卓翼宸梦里梦见的一样，小小的房子沉在水底，构建出整个天都城的布防结构图，而锦鲤在房屋的上方游荡，还真有些如梦似幻，仿佛我们都被束缚在这小小一方池塘的水面之下。
我抬眼，便能瞧见小山神站在神像前，供奉着暖黄色的烛火，如同他的发色一般，都是暖的，在浓郁的夜色里，自成一片光。他正经起来，难得带了些慈悲之相，为逝者诵经超度。
而卓翼宸正坐在他从小坐到大的古树前发呆，那树上挂的都是铃铛，大小跟我耳边挂着的铃铛一样。让我禁不住觉得自己有些像那棵树的树灵。
英磊“等得有点无聊了吧。”
英磊坐到我旁边来，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变戏法地掏出了一碟糕点。
我吃了一口，外皮酥脆，里面是香甜的夹心，笑了笑道。
少年白玖“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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