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进入了大厅。

大厅里十分明亮，三个巨大的吊灯随着阵阵微风而有节奏的摇摆着。看着那摇摆的幅度，林好甚至有些担心它们会不会掉下来扎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小姐迎了过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林好觉得这是废话。毕竟来这里的人除了就业还能干什么呢？

“就业。”林好还是说了一句。

“那您选择的就业水平是什么呢？高收入，中收入还是低收入呢？”

林好望了望墙上一张张的招聘单，说：“我先看看吧。”

那位小姐也没问什么，走向了一位刚进来的小伙。

他一张张地浏览着。

他这两个月一直在这晃悠。高收入群体虽然工资在两千以上，但是大部分都要求学历在硕士之上。所以他这个普通大学毕业生并不怎么吃香。中收入群体公资在一千到两千之间浮动。要求不高，大都是电力发动的工作。低收群体工资不到一千，林好一开始就不打算干那些打扫、维修的工作。

一个兴高采烈的大爷蹦蹦跳跳的离开，一看就是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垃圾清理的工作。

大厅里的人渐渐少了下来。

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继续浏览。

现在是下午一点，那些服务顾客的小姐正在那个不大的桌上吃午饭，虽然是青菜，但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米面饼啃了起来。

下午两点，人又多了起来。似乎比上午的还多。

一个下午过去了，他把大厅里大部分的招聘单都扫了一遍。

“走啦走啦，我们要关门了！”

一个小姐对他摆着手，把他赶了出去。

天还亮着，路灯已经亮了，真不知道他们说省电是怎么省的。（虽然大部分的路灯都亮不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天就暗了下来。黑得十分彻底，伸手不见五指。昏暗的路灯在他一旁照着。呲呲的声音在回响，一刻后都有可能陷入黑暗。

前面的灯光消失了，这一段路的路灯很不幸的全部熄灭了。

他加快脚步。通过了这段路之后就快到了。

他离前方的灯光越来越近。

他觉得刚才肩膀有触感。摸了摸，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是风吧。”

又一阵触感来到他的肩上，这次他直接转过身去。

“你好！”

林好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请问你是？”

林好还是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自报姓名比较好吧。”

林好发现这是一个女声，尽管好像她在喉候里卡了一囗痰。

“林好。”

“不用用‘您’来称呼我吧。”那个女声似乎在笑。

“我知道你知道我叫什么。”林好平静地说。

“在现在还在这儿的，平常除了我，还有谁呢？”

“好吧，”一束光照在了发出声音的人的脸上：“我是赵莹，日音局人力资源部二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