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外,绿树成荫,一白一蓝的身影就这样站在百层石阶上望着远方,沉默无言。
蓝毓书或许是知道李挽歌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也没有作声,就这样陪着她,只不过半天都不见人来,不由泛起了嘀咕。
蓝霁(字毓书)“爹爹还不来,一会儿娘亲被人拐跑了。”
李珺(字挽歌)“你说什么?”
一道女声传来,吓得蓝毓书一跳,对上李挽歌的那双眼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刚刚的那句话给说出来了,但看她的神色也不知道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话。
他连连摆手。
蓝霁(字毓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要错过用午膳的时间了。”
李挽歌眉头舒展开来,心里还是如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如今事情繁多,到底是没怎么在意蓝毓书的那几句话的。
刚刚她出神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身侧还有蓝毓书的。
不过也挺难为他的了,让他顾念着自己的情绪没有打扰她,一直陪着她在这里,想到这里,李挽歌有些不好意思,便轻轻地点头,温声道。
李珺(字挽歌)“好。”
李珺(字挽歌)“多谢三公子提醒。”
这样的温声温语,让蓝毓书不由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一家五口都在的时候,很是温馨。
两人这就又步入了山门,不约而同地走向厨房用膳,不过也是男女分桌而坐,免得惹人说闲话。
从这一天之后,李挽歌除了去兰室听学之外,剩余的时间就留在自己的精舍之中看书,不管是蓝老先生于课上讲的知识,还是她从藏书阁拿过来的书本,她都一一记下来。
蓝毓书来回去过几次陇西,居然发现温若寒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又去过几次藏书阁的禁室,上面确实有穿越时空的禁术,可是禁术都有反噬的,他的身上却没有半分异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他是被施用了哪种禁术。
同样,也就没有找到他能回去的法子。
而且,最让他失望的就是他的爹爹和娘亲一点进展都没有,见面也不过几句话,有的时候他娘亲一见到爹爹恨不得绕着走,唯恐被那蓝氏家规给缠上。
此时的李挽歌坐在靠着窗户的书案前看着她从藏书阁拿回来的书,一点一点地记着上面关于穴位的记载。
这时候,木窗下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李挽歌猛然就站了起来,后退两步,拿起旁边的长剑就要拔出来,却见一张满含笑意的俊脸显露在她的面前,比那钻进来的春光还要灿烂几分,只听他唤着道。
蓝霁(字毓书)“娘亲,是我,不要害怕。”
李挽歌心里一跳,看了看外面没人这才松了口气,道。
李珺(字挽歌)“你怎么来了?”
又觉得蓝毓书站在这里被人看到肯定不好,便抛开了这个问题,连忙道。
李珺(字挽歌)“你快进来说话,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被人看见了,无论是李挽歌还是蓝毓书,都不好。
一个是姑娘家,一个是重礼世家的公子,要见面也不是不可以,要大大方方的才行。越是讳莫如深,才越让人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