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想通了之后,李挽歌心情畅快了不少。
回到府上,李挽歌给父亲母亲请了安,期间倒是没有见过那个姓蓝的公子,随后就一股脑儿扎进了闺房之中,捧着本棋谱就看了下去。
次日,她才算是真真正正见着了那位姓蓝的小公子。
此时,他也有了新的身份,李氏家主李迟煦逝世多年的兄弟之子,李琑,字扶苏。
半天不见,李挽歌没有想到父亲和阿兄他们这么快,就将他的身份给定下来了。
心里不再别扭之后,李挽歌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堂兄也实在是好奇,给母亲请了安便提着裙摆去看。
前面弟子练武堂中剑声铮鸣作响,那是年纪稍大的弟子在练剑,而年纪较小的弟子则在一片空地中蹲马步,他们站的十分整齐,挺直了腰板,直视前方。
穿过了练武堂,李挽歌又穿过好几个圆形拱门,走过两个长廊,才走到弟子口中所说的家主所在之处。
今天起身给母亲请安用早膳时,父亲和阿兄阿珏都不在,说是忙着给那位琑公子安排事情。
她来到的是李氏给外客安排厢房的地方,刚一进来便被站在门口的李琚一脸和蔼地招呼着进去了,说是就知道她按耐不住好奇心来看。
昨天见的少年在她刚进入院子的时候就站在了一棵柳树之下,他换了一件雪青色暗纹广袖长衫,系以梅纹玉佩,这是一套正式的李氏弟子服装。
而他的面具也已经摘下,在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李挽歌已经愣住,那是一张和李迟煦一模一样的脸庞,言念君子,温润如玉,唯有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眸让人能够分别出他们两个人。
少年见了她,眼底的冷淡被温和所替代,上前几步,俯身拱手行礼,道。
蓝霄(字扶苏)“姑苏蓝氏,蓝霄,蓝扶苏见过母亲。”
李挽歌连忙避开他的行礼,却是听出了他的姓名,原来这个少年叫蓝霄,蓝扶苏。
她道。
李珺(字挽歌)“蓝公子不必拘礼,以后我还要唤公子一声堂兄。”
蓝扶苏起身,看着那张熟悉而又稍稍久远的面容,一种久违的温暖从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他轻声道。
蓝霄(字扶苏)“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却是礼不可废。”
李珏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悠悠地啜了一小口,清了清嗓子,道。
李珏(字明哲)“不管从前现在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的,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扶苏。”
要不是蓝扶苏看起来比李珺还要大上一些,实在没有办法把序齿打乱,不能和处理蓝毓书的身份一样说是他的孪生兄弟,李珺和李珏怕是要多一个哥哥呢。
不过,对于身份一事真的很好说。
李迟煦确实有一位离世的兄弟,编出一个儿子来也很常见,生得和他的伯父相似也说得过去。
不过,还是他们的兄长。
谁知,蓝扶苏转过头来,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比他父亲还要温和的笑容来,道。
蓝霄(字扶苏)“是,扶苏谨记小舅父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