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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伽蓝

陈情令:伽蓝

成婚之后,蓝氏的内务便都被李挽歌承包了,她在闺阁之中管过两年的家,来管蓝氏便是轻车熟路了,而且蓝忘机时常来帮她。

每每看到蓝忘机,李挽歌的小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每次漫漫长夜都是要被他折腾得起不来床的。

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清冷的人居然会这样重C欲。

是夜,李挽歌刚刚沐浴出来,坐在长椅之上,刚要翻出一本书来,就见蓝忘机也沐浴完毕,从净室里面出来,就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清冷的檀香气息传入鼻翼中,让李挽歌无比安心,她在蓝忘机的怀中转了个身子,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头放在他的肩头上面,很是依赖地靠在他的身上,声音软糯糯的。

李珺(字挽歌)“夫君。”

蓝湛(字忘机)“嗯。”

蓝忘机温香软玉在怀,又听到他的娇人儿又在同他撒娇,真的是让他的心都要软了又软,微微低头,温声道。

蓝湛(字忘机)“我们安置吧。”

李挽歌微微垂眸,面上飞来一抹红霞,在跳动的红烛下,显得她格外柔和。

只听她轻声应道。

李珺(字挽歌)“嗯。”

蓝忘机的唇角荡漾出一抹浅笑,随后便将李挽歌打横抱抱起,入了内室,轻解罗裳,放下罗幔,遮住了榻上快要溢出来的春色。

等到第二日,她躺在蓝忘机的身上起不来,都是喜欢蹭蹭他的胸口,十分娇气地道

李珺(字挽歌)“你个无赖,又这样欺负我,每次都说了轻点的,你总是说话不算话,大骗子。”

蓝忘机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唇边含笑,眼中满是温柔,轻声道。

蓝湛(字忘机)“好好好,大骗子。”

随后不由添了一句。

蓝湛(字忘机)“大骗子也是你夫君。”

李挽歌抬头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又靠在他的胸口前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为自己而加快的跳动,心里越发欢喜。

她面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又含羞待放,这样对他撒娇,让人有几分……欲罢不能。

**

一梦醒来,蓝长安浑身都是冷汗,他梦到了那些个让他不愿回首的往事。

长兄蓝霁深陷舆论,那些年母亲还在,在她的雷霆手段以及蓝李两家的威势之下,这件事情的缘由就被硬生生地找了出来,为蓝霁洗清了冤屈。

后来,长兄再次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变了,变得和母亲一样,以那样的手段处理了,可是却迎来了父亲的一顿打。

蓝长安不明白,非常不明白,可是他又是十分羡慕,羡慕蓝霁被母亲那样偏爱着,因为他知道那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生得又那样像父亲,母亲那样深爱着父亲,又怎会不疼爱着蓝霁呢?

蓝霁,蓝霁,从雨的最好的那个字——霁,都给了他。

可以说,长兄蓝霁长得像父亲,性子随了母亲,少年时的他以父亲为榜样,硬压着自己,那样清冷,真的是让他和二哥看了一遍少年时的父亲。不过后来大哥他承了蓝氏家主位和仙督之位之后,他便不再那样严格地要求自己了,而是放飞自我。

二哥蓝霄生得像外祖父,之前那么多人说,蓝长安本来就是不信的,可直到看到那张全家福,外祖父一家六口的全家福,真的很像,画像上面的每个人惟妙惟肖,仿佛就像是要从画上走出来了一样。

不过,他还是喜欢父亲给母亲画的那三张画,还有母亲为他们一家五口的两张画卷。

而他,生得像母亲,性子也是随了母亲的,甚至还要远超他的母亲,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少年风流,英俊潇洒。

除了和两个哥哥日常抄家规之外,蓝长安便喜欢研究医术和天机盘,而后夜猎,行医救人,相信世间必能一报还一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然而,世事无常。

首先迎来的便是母亲的离世,那是积压了多年的病,蓝长安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母亲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痛,大伤小伤,明枪暗箭,金丹创伤,蛊毒入骨,大病小灾,数病齐发,医石无效。

他记忆中,母亲每天都要用上许多汤药,随后很是畏寒怕冷。

那年,母亲六十又五。

随后,便是他自己。

行医救人被拉入了不少世家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随后就又被大哥二哥拉了回来,而后误入歧途,一梦黄粱像这次一样仿佛过了一生一样,那一世他成了恶鬼头子温客行,身边有个小丫头,也叫顾昕。

出来之后,他便自称是温客行,被素来在意的小舅父李珏抓住,打了一顿之后便也只能是蓝长安。

以后,他无论做了什么,都只是蓝霖蓝长安。

如今,又做了一场美梦。

只是仍有不圆满的地方,就是没能救下他的嫡亲外祖母温素凝。

不过很快,美梦即将破碎。

**

蓝忘机与李挽歌大婚,新婚燕尔,一些事情就被耽搁下来,然而这些事情便由蓝毓书揽了下来,忙得焦头烂额。

他心里默念着,他这是为他爹他娘,也是他自己,为的是他的降生,比蓝思追和蓝景仪大是不可能了,那么这一世他一定要比金凌、李浔和李湘大!

天知道他之前辈分大,年纪小有多少不方便的事情啊。

好不容易都处理完毕,休息几天,云梦江氏的一封拜帖便来了姑苏蓝氏,到了他的手中,请他到彩衣镇一叙,落款则是江晚吟和魏无羡两个人。

蓝毓书微微挑了挑眉头,他们这两个人是做什么?

直到他去了,彩衣镇人来人往,不过他却一眼就看到了相貌出众的两个师兄弟。

魏婴(字无羡)“毓书,这里!”

他们也看到了他,魏无羡笑眯眯地和他招手。

蓝毓书的唇角一僵,听学那几个月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躲开了两人,但是现在好像躲不过了。

他知道避无可避,便走了过去。

魏无羡和江晚吟一左一右架住了蓝毓书,道。

魏婴(字无羡)”走吧,李毓书,李公子,我们喝酒去,就当你给我们的赔罪了。

蓝毓书苦着一张脸,道。

蓝霁(字毓书)“魏公子,我可不大会喝……”

魏婴(字无羡)“没事,总比含光君能喝吧?”

魏无羡笑着打趣道,遥想几个月前,他可是把蓝忘机给灌醉了。

蓝毓书笑而不语,当然知道他父亲被魏叔叔灌醉了的事情。

江晚吟隔着一个蓝毓书都掩盖不住对魏无羡的嫌弃,开口催促道。

江澄(字晚吟)“好了好了,咱们快点!”

魏婴(字无羡)“好好好。”

**

二小姐回门的消息传来之后,一大早起来李氏便开始准备家宴了,蓝扶苏也随之帮衬着。

刚走到梅林旁边,漫天梅花飞舞,清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

蓝扶苏心里微微惆怅,不由想起了那盏结魄灯,却忽然察觉到身后异象突现,他猛然转过身来,只见一道耀眼的银光闪烁,远比正午时分的阳光还要强烈三分。

而那道银光褪去,只见一个穿着藕色撒花长裙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长发一半梳成云鬓,一半被轻柔地披在她的后背,如乌云般的墨发上面几支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张秀美的脸庞显露在他的面前,肌肤如雪如玉,一双丹凤狭长,微微上挑着眼角,平白勾出几分温柔来。

蓝扶苏怔怔地看着她,眼泪在面上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张了张口,试探般地唤道。

蓝霄(字扶苏)“……阿娘?”

女子看着蓝扶苏,轻轻一笑,道。

李珺“阿霄,是我。”

蓝扶苏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珺,抬起头来,任由泪水滑落,眼神却愈发坚毅起来,问道。

蓝霄(字扶苏)“阿娘,你不是已经……不是已经……”

死了吗?

那个字他是怎么说都说不出来,哪怕已经是事实了,可是在蓝扶苏的内心中她还是不大想要接受这一现实的。

李珺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想要亲手为蓝扶苏擦拭眼泪,可是她的手却在触摸蓝扶苏脸庞的那一刻,却硬生生地穿过了他。

她明显地错愕了一下,但是随后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便对着蓝扶苏温柔地笑道。

李珺“这样,你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蓝扶苏满是震惊,不再去哭,却是皱起眉头来认真思考,道。

蓝霄(字扶苏)“阿娘,你这是灵体……?”

关于灵体,就是某一个人的灵魂出了他的身体,以灵魂的形式活在这个世上,而世上再无承载他灵魂的身体,便是灵体。

李珺点了点头,道。

李珺“不错。”

蓝霄(字扶苏)“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能来找我,找我们?”

蓝扶苏仰着头看着李珺,看得李珺一阵心软。

李珺“先起来,把毓书和长安都叫来,阿娘告诉你们之后,便把你们送回家。”

蓝霄(字扶苏)“回家???”

蓝扶苏惊了又惊,很快就明白了李珺话中的意思,这里难道不是另外一个时空吗?

如今看来,不是。

随后他便起身,对着李珺行礼作揖,道。

蓝霄(字扶苏)“是,阿娘。”

可是随后,又来一个问题,他去叫蓝毓书和蓝长安,那他阿娘怎么办?会不会被李家人当作一个怪物来处置?

李珺很清楚蓝扶苏在想什么,便道。

李珺“扶苏,没事的。”

此时,忽然有人喊道。

路人甲“二姑娘,二姑爷回门了——!”

李珺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了下来,水波荡漾,似乎是要潸然泪下一样,蓝湛,蓝忘机,是他,却不是她的那位夫君。

她转头看向蓝扶苏,道。

李珺“应该都来了,我们一会儿过去吧。”

蓝扶苏微微颔首,道。

蓝霄(字扶苏)“是。”

另外一边,李挽歌、蓝忘机和蓝毓书、蓝长安同李氏的几个人刚刚落座家宴,只是李挽歌刚刚落座,就被桌案上面的鱼汤味道恶心到了,顾不得其他就离开了席面,留下众人不知所措和关心的眼神。

蓝忘机给李迟煦和清晗夫人行了一礼便追了上去,李珏看向蓝毓书和蓝长安,道。

李珏(字明哲)“这是怎么了?”

蓝毓书满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蓝长安却是猜到了一二,看了眼蓝毓书,揶揄道。

蓝霖(字长安)“我的小大哥要来了。”

蓝毓书满是惊喜,道。

蓝霁(字毓书)“真的啊?”

清晗夫人是过来人,含笑接过话头,道。

清晗夫人“八九不离十,等挽歌回来给她把脉看看就是了。”

李琚轻轻一笑,李迟煦满面春风,难掩欣慰之色。

李迟煦“好啊。”

等到李挽歌和蓝忘机回来,蓝长安和清晗夫人都为她把脉,确定无误之后皆道是喜脉,让蓝忘机和李挽歌这对新婚的小夫妻满是欢喜。

李挽歌抚摸着小腹,眉眼间满是笑意,看了眼蓝忘机,见他清冷的目光中尽是外人看不出的星芒,她不由有些娇羞。

蓝毓书:太好了,阿娘不是高龄产妇了!

蓝毓书看了看四周,看向李珏,道。

蓝霁(字毓书)“小舅父,扶苏呢?”

李珏还没说话,外面便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蓝霄(字扶苏)“我在这儿。”

人未到声先到,蓝扶苏带着一个灵体般的女子走了进来,众人大惊,只因女子和李挽歌生得一模一样。

李迟煦“扶苏,你这是……?”

李迟煦看着和女儿一模一样的脸庞,心里满是震惊,也忍不住猜测,难不成这是他们的女儿,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身后的女子环视四周,见她的阿娘果然不在了,幸好父亲和阿兄都在,眼中不由含了泪,走到蓝扶苏的前面来,作揖行礼,道。

李珺“女儿拜见父亲,母亲,阿兄。”

不是外孙女,而是女儿?

李迟煦一惊,道。

李迟煦“孩子,你先起来,说清楚……”

李琚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微动,似乎是在召唤着什么,亦或者是接受着什么的召唤一样。

李珺起身,看了眼蓝毓书和蓝长安,只一眼便让兄弟二人起身,走到李珺的面前,跪了下来,道。

蓝霁(字毓书)“阿娘。”

蓝霖(字长安)“阿娘。”

李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二人起来。

蓝毓书和蓝长安满是激动,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们的母亲。

李挽歌怀着身孕,不宜激动,只是她看着这样的“自己”,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猜测。

李珺看向李迟煦,道。

李珺“父亲,相信你也听过了毓书他们兄弟三人对我前世所述的事情了,这个女儿不想再重复了,这次我来,是想要接这三个孩子回家的。”

李迟煦“回家?你打算怎么回去?”

听到这么个危险的事情,李迟煦很是担忧他们几个的安全。

李珺看向蓝毓书,道。

李珺“毓书,设结界。”

蓝毓书知道母亲这是要说重要的事情了,便道。

蓝霁(字毓书)“是,母亲。”

话落,结界设,禁门。

李珺不去看这个世界的“她”和“他”,直视李迟煦和李琚李珏的目光,道。

李珺“想来,毓书他们没有告诉过你们,他们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吧?”

蓝毓书的唇微动,随后便听到李珺斩钉截铁地道。

李珺“他们也或许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那就由我来说,为你们解答这个疑惑。”

她扬了扬头,面上闪过一抹痛色。

李珺“我在闺阁之时,有一缕魂魄,也可以说是灵识受到损伤,被供养在一盏灯中,名唤结魄灯。”

李珺“那缕魂魄,有着我对生活最美好的幻想,甚至因此而一度昏迷不醒,而这里,便是我的美梦之一,他们兄弟三人便是陷入这一空间之中。”

李珏(字明哲)“那我们就是你梦境中的一部分,是否也要突破这一梦境?”

李珏出声问道。

李珺笑道。

李珺“当然不能,若是你出去了,那么你与霁儿他真正的小舅父又当如何相处?你们谁是李珏,谁是李氏的宗主?”

她莞尔笑道。

李珺“我是来带他们三个回家的。”

李珺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温柔,看向蓝毓书、蓝扶苏和蓝长安三人,道。

李珺“你们的父亲蓝湛也在等你。”

罡风忽起,结界一下子就破了,大门中开,一个身姿高挑挺拔的男人逆光立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仔细一看,那是一张俊逸的脸庞,头束抹额,美若冠玉,繁琐的仙督服饰更为他添得几分庄重,雅正端方,是世人眼中的皎皎明珠、凯弟君子。

只是更让人关注的是他的满头白发。

蓝毓书惊得瞳孔一缩,声音微微发颤。

蓝霁(字毓书)“父亲?!”

听到这一声呼唤,李珺只觉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慢慢地转过头来,却见蓝湛满头白发地站在那里,向她伸出手,道。

蓝湛“李珺,跟我走。”

李珺摇了摇头,泪水滑落,道。

李珺“蓝湛,我走不了了,我早就走不了了,你带霁儿、阿霄和阿霖走吧,把结魄灯毁了吧,别留着了。”

蓝湛“别说了。”

蓝湛疾步拉住她的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在李挽歌和蓝忘机的身上顿了顿,与后者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间,仿佛是二人交锋一般。

他向李迟煦等人行礼。

蓝湛“忘机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舅兄。”

李迟煦微微点了点头,却也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怕是李珺,蓝霁他们的母亲,他的女儿已经死了,而这里不过是她的那份执念罢了,执念过强,把那三个孩子给带了过来,才发生了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可是这里是她的梦境,却又何其真实,素凝还是没了。

李珺现在满是震惊,没有想到她以灵体之身活在这里,居然还能被蓝忘机抓住。

蓝湛“忘机携妻及其三子告辞。”

话落,五人纷纷行礼,随后便往外走,可是一切却又那么地凑巧,李珺走出来的那一刻,阳光还是那么地温暖,她的蓝湛还是那么坚定地选择带她走。

可是、可是,她不行了,她坚持不住了,连这么一点点的灵识都坚持不住了。

她慢慢地消散,从双腿开始消逝,化作点点流光,飘散在空中。

蓝湛“李珺!”

蓝湛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揽入怀中,可是却是怎么也拦不住她的离开。

李珺道。

李珺“说过了,蓝湛,我没法给你走了,我能现身见到你,见到霁儿、阿霄和阿霖,我挺高兴的。”

蓝湛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身上,已是失而复得,为何还要来一次得而复失?

蓝毓书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睁大眼睛,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落下,双手握紧微微痉挛着。

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留下一句温柔的话。

李珺“蓝湛,你看到的,无论什么时候,我嫁的人都是你,若有来世,还是你。”

蓝湛扑了个空,满是悲怮,随后拿出一盏灯来,正是结魄灯,他抬眸看向三子,道。

蓝湛“走。”

蓝霁(字毓书)“父亲……”

蓝毓书上前搀扶着他,可是蓝忘机也撑不住了,年逾半百的老人早就过了天命之年,所有的灵力都拿来撑住结魄灯了,如今又穿越时空来救子,见他一面,已是将近油尽灯枯之景。

蓝忘机和李珏向他们走来,可是结魄灯忽然大亮,银色光芒大盛,向他们设了一个结界,让两人不得靠近。

待结界消失,光芒消散,四人已经不见。

回去的那一刻,上任仙督的含光君蓝湛已经离开了人世。

魏无羡拍了拍蓝扶苏和蓝长安的肩头,又看了眼将近一蹶不振的蓝毓书,道。

魏婴(字无羡)“别想了,你父亲说了,能再见到你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了。”

魏婴(字无羡)“把你们带回来,也是爱你们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这样,不是他们想要的。”

魏婴(字无羡)“人这一生,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了。”

那个时候,蓝湛已经白了发,为他的三个孩子,也为已经逝世的李珺。

他看向魏无羡,道。

蓝湛“魏婴,帮我,我去找他们,也想要再见一见李珺。”

魏婴(字无羡)“那后果呢?你……”

魏无羡满是担忧,很是担心蓝忘机想不开,如今的蓝忘机灵力尽失,早就是一个老人了。

蓝忘机道。

蓝湛“我一力承担。”

他琉璃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却又满是对挚爱亡妻的思念,看着欲言又止的魏无羡,道。

蓝湛“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这辈子,我只你一人。

我很庆幸,梦境中的你还是选择了我。

这次,我还是来寻你了。

大结局——伽蓝——完。

一HE,一BE。

也可以说是双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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