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陪荣妃聊完天,又给官家开了新的药膳方子。经过婳川的调养,官家现在的身子已经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也有精神日日把赵宗实带在身旁教导。
就连婳川进宫时官家甚至有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带她去练武场射箭。
刚回到盛家就发现林噙霜身边的嬷嬷带着人鬼鬼祟祟地从角门出去不知道要去干嘛,婳川眼皮子一跳,这个林噙霜是又要做什么坏。
立刻让辛夷带着几个小厮跟上去,若是真有个什么事儿也好直接把人绑回来。
结果一进宁安苑就听人说盛墨兰私通梁家六子梁晗被盛紘和王若弗在郊外破庙抓了个人赃并获。婳川挑眉,现在她知道这林噙霜是要让人去干嘛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辛夷就绑了人回来,这几个下人要去外散播盛墨兰和梁晗的流言,被他们抓个正着。这母女俩一个私通,一个去外散播流言,这套操作婳川也着实有些大开眼界。
合着就是拿盛家的名声当踏板啊。
若是这流言真散播出去了,盛家可还是有未嫁的女儿呢,这还能寻的着好人家吗,就是已经嫁入伯爵府的盛华兰也有可能被婆家给休了。
想嫁好人家过好日子没错,可是牵连姐妹就是不对了。
而且若是婳川没记错,这吴大娘子在盛明兰这儿行不通之后可是又去相看了另一个小官家的姑娘,眼下正快下聘了。
所以盛墨兰和梁晗到底怎么勾搭上的?
果然,婳川绑着这几个女使婆子带给盛紘和王若弗的时候两人气的更是要跳起来。盛紘是气林噙霜拿盛家的名声不当回事,王若弗是气林噙霜要带累自己的女儿。
“早知如此我就早该把她发卖出去!”王若弗气的发抖尖声叫道,“先是大着肚子进了盛家,现在又是教出了个一模一样的女儿来!不知廉耻!还差点要连累我的华儿如儿和川儿!”
盛紘早就气的去林噙霜处质问了,现下葳蕤轩内就只有王若弗和婳川。看着王若弗生气的样子,婳川上前安抚道:
“母亲放心,我不是已经将人绑回来了吗,她们还没来得及做呢。”
王若弗闻言立刻恶狠狠的瞪向被绑着的女使婆子:
“把这几个烂了舌头的狗奴才给我打上一顿发卖出去!简直是不知道这个盛家到底谁说了算!还敢帮着那个贱人做这起子事!也不怕遭了报应!”
因为盛墨兰的事儿盛家闹腾了好几日,最后结果是盛墨兰仗着自己怀了身孕让盛老太太去替自己谋得了这门亲事。
婳川心里忍不住叹息,真是被林噙霜养歪了性子。
但到底是姐妹一场,婳川深夜去了祠堂。
一进门盛墨兰背对着自己跪在蒲团上,身上还穿着那身丫鬟的衣服,头发也乱了,看着更显得狼狈憔悴。盛墨兰侧眸一看是她,立刻扬起了下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有什么值得我看笑话的?”婳川翻了个白眼。
“也对,你现在可是郡主,自然没空搭理我一个小娘生的庶女。”盛墨兰嗤笑了一声,随后眼里沁出些泪,面色自嘲开口:
“盛川兰,你出生便是嫡女,自是不懂做一个庶女有多难。若我不为自己争一把,我就要嫁给那些穷举子苦苦熬上二十年!那个举子的母亲我见过,为人粗鄙不堪,若是嫁过去能过上什么日子我想想便知道了。盛川兰,我想嫁高门有什么错?!盛华兰能嫁得,你能嫁得,凭什么我就嫁不得?!”
婳川看她还是这样子也来气,冷笑一声道:
“想嫁得高门过上好日子没有错,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盛家的名声做赌,盛墨兰,凭什么为了你嫁入高门要拖累上无辜姊妹?!我们可不欠你的!”
盛墨兰一下子便泄气了,面色灰白:“可我能怎么办,我不这样我能怎么办?”
“盛家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孔嬷嬷的教导你都忘了?!你出去便是代表的盛家的颜面,你知不知道林噙霜若是真把这流言散播出去,不仅还没议亲的五姐姐六姐姐寻不到好婆家,就连大姐姐也可能被休弃回家?!”婳川厉声开口,“盛墨兰,你错的是用错了方法。”
盛墨兰静静淌着泪,哆嗦着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婳川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掏出帕子替她擦了眼泪:
“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那梁家实则可是个虎狼窝,梁晗有个妾室叫春舸,现下可是大着肚子呢,没几个月便要生了,这才是吴大娘子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给他寻个立的住的大娘子。估计啊,你刚进门第二天,就得喝上妾室茶。”
盛墨兰这才吸吸鼻子抬眼正色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骗你作甚?”婳川把帕子塞到她手里。
“还有,进了梁家可别用你小娘教你的这些所谓的良策了,她自己就是个小娘,会什么大娘子的手段?你看京城哪个大娘子是这幅做派?嫡妻就该有嫡妻的样。”
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低头看盛墨兰一眼,又轻声道:
“你的两个贴身女使已经被爹爹打了一顿发卖出去了,你到时候的陪嫁可不如那两个那么忠心,你仔细掂量着吧。对了,经过这一遭,盛家可是恨不得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身后可没了娘家撑腰,今后的路,你想好怎么走了吗?”
临跨出祠堂门前,又扔下一句:
“盛墨兰,你最好能给我在梁家过的风生水起,别让我瞧不起你。”
婳川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盛墨兰红着眼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半晌,盛墨兰骤地笑了,轻轻的拿着婳川留下的帕子拂了拂眼泪。
“这还用你说?”
这句话声音很轻,语调似乎散在了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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