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点，肖战手里夹着根烟从医院离开。路过清洁阿姨时，隐约听见两人的嘀咕声。
“这小林医生也真是的，怎么每次都浪费一份饭啊。”
“林医生不像这样的人啊，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我每次打扫她办公室垃圾桶，里面都有一份满的饭。”
“这样啊。”
肖战缓缓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分明。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那袋垃圾，许久之后，才抬手撑起额头，眸中情绪恹恹。
闭眼长舒口气后掐灭烟头前往停车场取车
“你们都把我当做一个皮球来回丢弃。”
小姑娘红着眼，坚定的一字一句说出的这句话一直在肖战的脑海回响。肖战这个人，天之骄子，从不缺爱慕。但在遇到林暖后，栽了个体无完肤。
原本看上去全是凌厉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所有的脆弱。
车门被砸的咣咣作响,紧接着就是砸车旁柱子的声音。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控制不住的低吼,他发泄似的捶向坚硬的墙,骨节分明的手流出血也没有停下。
瓷白的皮肤,那猩红的血,太格格不入了。
疼吗？疼；还爱吗？爱，到死都爱。
——
肖战一路驱车从医院离开抵达一家私人诊所，王楚然见他来并不惊讶，一边沏茶一边调侃他。
王楚然“你这来的比病人自己还要勤。”
肖战垂了垂目光，轻声开口
肖战“这次来好些了吗？”
王楚然停下动作望着他的眼说
王楚然“不好。”
他紧皱着眉，扯着嘶哑的嗓音问
肖战“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吗？”
王楚然拍了拍肖战的肩，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开口道。
王楚然“如果说雨诺的离开是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那当初你推开她必定也是致命一击。”
肖战声音沙哑
肖战“我明白。”
王楚然“但值得庆幸的是。”
王楚然“很多时候她是分得清现实的，她清楚的明白父亲和雨诺的离世，也清楚的知道你当初离开的苦衷。”
王楚然“但，就是不愿意相信。”
她抿了口茶望着他的眼，继续道
王楚然“上次来正逢雨天。”
王楚然“那是自雨诺离开后，她第一次愿意在我这说说话。”
王楚然“她说每年春分都会下雨，这每一场春分雨都在暗示着她注定的抛弃的命运。我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懂。”
肖战习惯性皱眉，眉头拧成川字，疼意和隐忍。他起身往阳台走去，笔挺的背影身上的线条，流畅利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肖战“我懂。”
——
天快亮时，肖战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漆黑一片，他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伸手去摸床头的烟和打火机。
“呲”一声，黑暗中亮起火苗，很快灭了，烟雾弥散，指尖星火忽明忽灭。
肖战抽着烟，眯着眼，在思考。
春分，雨，抛弃
恍惚间，时间又回到了数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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