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上午,卫嬿婉正坐在西暖阁的榻上喝绘春做得银耳甜汤。平日里并不侍奉再测的厨娘和守夜的婆子走了进来请了安,就立即‘扑通’跪了下来对卫嬿婉道“奴婢不能在服侍皇子妃了,请皇子妃保重。”
卫嬿婉立即猜了出来但还是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厨娘道“李侧妃指了我们过去服侍,今日便要过去了。”卫嬿婉扫了她们两眼,随即淡淡道“知道了,这是个好去处,也是你们的造化。收拾好东西,晌午就过去吧。用心侍奉李侧妃,自有你们好处来。”说完,便不去看她们,只徐徐地喝着手里的甜汤。一碗喝完,又想了想,把一屋子下人换进来,乌压压跪了一地。
卫嬿婉立即说道“如今我是一个失势的皇子妃,枣泥山药糕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虽然殿下说要彻查,只怕心里早就定了我得罪。如今,我是不能许你们一个好前程了。我这院里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服侍,今儿把你们叫过来。是有句话要问你们:我想打发几个人出去,让你们去别的侧妃侍妾哪里跟前侍奉,也别白白耗在我这里。你们有谁想出去的,来我这里领一锭银子便可走了。
立即就有几个小丫头的脸色出现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却是谁也不敢动,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卫嬿婉随即又道“今儿个李侧妃哪里已经之名要晋宁和锦娘去侍奉了,一会儿收拾了东西就走了。你们还不恭喜她们?”
众人稀稀落落的说了几声“恭喜”,绘春却忍不住咬牙道“晋宁、锦娘,皇子妃平日待你们不薄。也从未苛责你们,怎么如今判了高枝儿就想走?”晋宁和锦娘见它如此气势汹汹,早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过了还一会儿,锦娘才辩解道“绘春姑娘错怪老婆子了,老婆子也是身不由己。奴婢疑心想要侍奉皇子妃,谁知李侧妃值了奴婢过去侍奉。现今李侧妃正得殿下宠爱,她要奴婢过去,奴婢也没办法啊。”
绘春冷笑一声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我总算见识到了。你这种人只配在李侧妃的狗罢了。”卫嬿婉假装嗔怒道“绘春不许胡说,他们的‘忠心’本妃自然知道。拿银子给他们吧。”
绣夏漫步走上前没把银子放在锦娘的手里。微笑着对锦娘说“锦娘可拿稳了,这银子是你一心记挂的皇子妃赏你的,你可要认得真真的。好好地、仔仔细细的收藏起来,别和以后李侧妃赏你的弄混了。”随即又笑着递给晋宁一锭说“晋宁你也拿好了,在李侧妃哪里也要这般衷心。才能前程似锦呢。”晋宁和锦娘显然十分羞恼,却始终不敢在卫嬿婉的面前发作,灰溜溜地胡乱磕个头就出去了。
卫嬿婉回头看着剩下的人,语气冰冷地说道“今日要走便一起走了,本妃还有银子分给你们。将来若是吃不了跟着本妃的苦再要走,只有打发了人到十二皇子哪儿去,让他评个理了。你们自己想清楚。”
目光一寸一寸的向那些下人挪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最终,又有二人一同得了银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