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第一次伤害莫闹。
我记得她走了以后,我把眼前能见的乐谱,全部撕扯、毁掉。
白色的碎片,以我不懂的旋律绕着圈圈,飘落。
金泰亨“陶冶个狗屁的情操!”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文雅的人。我接触、看见的,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金泰亨“既然没用,那还装个屁。”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动了想去抓“小兔子”回来吃的念头。
我傍晚一直在跟踪小白兔,晚上又做了满是绮丽的梦——主角仍是莫闹那个小丫头。

莫彬“……开门,闹闹来了!”
被什么声音惊醒的我感到烦躁,喝了杯冰美式,想接着再睡一觉。

她的声音又从某个角落,到我的耳蜗,再穿透进我的脑袋。
我以为是幻听,可睁开眼看见她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的。
躲也躲不掉。
她很听话的跟我上了楼,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举棋不定。
她那个样子,我不喜欢。
因为睡眠时间不足,生活作息无规律,我的某根神经又开始疯狂跳动——有那么一瞬间,我把莫闹当成了我喂养的小动物。

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我要离开你,因为你连眼睛里都是鲜血!
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这是第二次我伤害人类。对象还是那个,对我释出善意的女孩。
本来,我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可是,似乎我的心并不愿意。所以,我并没有停手。
因为她亲了我,或者说是吻。
金泰亨“我给过她选择,她应该离开的。”
可是既然选择跨过那条线,站到了我这边。
金泰亨“那以后,就只能是我的。”
但她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因为我已经整整一天没见过她了。
所以我开始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优点,充分地给自己制造机会——
从我家二楼阳台,扔礼物盒到她房间的阳台。
一开始她不理我,但我又不是正常人,而且我认识的郝医生说过:哄不哄得来女朋友,主要看脸皮够不够厚。
我脑子不是正常,脸皮这东西应该也是。
到了晚上,我又站在那个另情绪不稳定的破地方,看着对面温暖的阳台。
莫闹“你烦不烦!”
金泰亨“不烦,我喜欢这样。”
说完,我的手就莫名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莫闹“那你就接着砸吧!”
她弯下腰抱起地上的礼物盒,准备回屋。
金泰亨“你脖子上的印儿,好像消下去了!”
只有前半句话是吼出来的,因为还没说完,我就看见她在回头瞪我。
莫闹“怎么着,你还想再补上一回?金泰亨,事不过三,你要是再敢掐我脖子”
金泰亨“我就杀了我自己!”
莫闹“哈?”
金泰亨冲到栏杆边,紧紧地攥着,
金泰亨“我说,我要是再伤害你,我就提前弄死我自己!所以……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我想我表现得很像个有自杀倾向的病人,虽然我并没有。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没人教过我,要怎么像个正常人,去表达自己的情感。
莫闹“噗~”
她居然笑了。
金泰亨“你不生气了?”
莫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进了屋。
接着家里的座机响了,一般我是不会接的。
可是,我虽然有点疯,但我不傻。我知道这个电话肯定不一般。
莫闹“咳!”
金泰亨“你看了我的礼物了?那给我打电话,你是不生气了吗,闹闹?”
莫闹“切真是纯情大傻瓜,你送我这些谱子,有什么用啊!除了这个电话号码,没一个字符是我能看得懂的。”
金泰亨“你肯理我就够了。”
莫闹“哼,真是没想到,你也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金泰亨“那我以后天天说……好听的话给你听好不好?不生气了,好吗?”
莫闹“你打了我两次诶,我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金泰亨“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莫闹“那每天都陪我出去玩呢?”
金泰亨“……”表情凝滞,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这么幼稚的提问
莫闹“不要就算了。”
金泰亨“不,以后你去哪我去哪。”
后来我才知道,她所谓的“出去玩”,真得都是为了我好。
莫闹“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答应我了,我也原谅你!晚安,金泰亨!”
金泰亨“好,晚安。”
金泰亨(我的)“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