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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却不想说再见，只想把这一刻的温度，刻进骨子里
他想留下来，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所剩无几的记忆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宋亚轩靠在刘耀文的肩膀上，假装睡着，感觉他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自己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系统提示：缓冲期剩余时间1小时。]
别墅的轮廓在窗外越来越清晰，宋亚轩闭着眼，在心里把每个角落都描摹了一遍——客厅壁炉里跳动的火，画室天窗投下的光，书房书架上那本没看完的书，还有刘耀文睡着时，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
最后半小时，宋亚轩坐在画室里，看着那幅未完成的雪景
刘耀文在楼下打电话，声音隔着楼梯传上来，隐约能听到他说“下午的会议取消”。宋亚轩拿起画笔，蘸了点白色颜料，在松树枝桠上添了只小小的鸟，孤零零地站着，望着远方
像在等谁，又像在告别。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刘耀文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个小盒子
刘耀文“给你的”
他把盒子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局促
刘耀文“早上在书房找到的”
宋亚轩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小字：“念念”。正是他在暗格里见过的那枚，也是他当年藏在刘耀文西装口袋里，准备在领证那天给他的惊喜
刘耀文“戴上吧”
刘耀文拿起戒指，轻轻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宋亚轩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宋亚轩“刘耀文，我…”
话没说完，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意。是系统传送的前兆
他看到刘耀文的脸色瞬间变了，伸手想抓住他，却只碰到一片虚空。宋亚轩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晨光融化的雾
刘耀文“宋亚轩！”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伸手在他面前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刘耀文“怎么会这样...”
刘耀文“别走！求你了…”
宋亚轩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想告诉他“我会记得你”，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最后看了一眼刘耀文通红的眼眶，看了一眼画室里那幅刚添了小鸟的雪景，看了一眼这个他待了一年多的世界
然后，眼前陷入一片纯白
【系统提示：任务世界传送完成。第二个世界即将开启…】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宋亚轩却感觉不到任何喜悦。他抬手摸了摸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却仿佛还残留着戒指的温度，和刘耀文指尖的触感
总部的纯白空间在眼前展开，熟悉的面板悬浮在空中，显示着“任务综合评定：优”。可宋亚轩站在这片空旷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原来离开一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任务者情绪波动异常，根据任务者先前的要求，强行开启记忆淡化处理]
宋亚轩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改变
宋亚轩“？这就完成任务了？”
【系统提示：即将匹配下一个任务世界，是否立即传送？]
宋亚轩“嗯，速战速决”
少年前往下一个世界，浑然没有看到刘耀文最后一刻红着的眼睛和黑到可怕的脸
（第一个世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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