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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雨天那次“追问”后，贺峻霖见了宋亚轩总有点躲躲闪闪。
早读课故意把脑袋埋进课本里，假装没听见宋亚轩叫他；课间操站得笔直，眼神瞟向天边，仿佛云朵比身边的人有趣；连放学时堵巷口的频率都少了，改成偷偷往宋亚轩书包里塞零食，薯片包装袋硌在后背，像个藏不住的秘密。
宋亚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点破。他发现贺峻霖的练习册上总画着奇奇怪怪的小人——有时是个叼着棒棒糖的火柴人，旁边标着“宋亚轩”；有时是只炸毛的小狼，爪子底下踩着块橡皮擦，一看就是贺峻霖自己。
这天晚自习，宋亚轩收作业时，发现贺峻霖的数学练习册里夹着张纸条。
米白色的便签纸，边角被捏得发皱，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笔画用力到几乎要戳破纸：“周末下午三点，音像店见。”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闪电，是贺峻霖的标志。
他刚把纸条塞回练习册，就对上贺峻霖看过来的眼神。对方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洞。
“知道了。”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
贺峻霖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没回头，只是草稿纸上的小洞又多了两个。
周末下午的音像店比上次更安静，老板在柜台后打盹，唱片机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贺峻霖坐在老位置上，脚边放着个牛皮纸信封，看到宋亚轩进来，立刻把信封往身后藏，动作慌张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藏什么呢？”宋亚轩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没、没什么！”贺峻霖的耳朵红得厉害，从怀里掏出张CD，“给你的，上次说的绝版钢琴曲。”
宋亚轩接过CD，封面是手绘的星空，和他画过的那幅有点像。他刚想道谢，就看到贺峻霖把身后的信封往他手里塞：“这个……也给你。”
信封很薄，里面像是叠着纸。宋亚轩拆开一看，是张乐队演出的门票，日期是下周六，地点在市体育馆，正是贺峻霖爸以前待过的那个乐队重组演出。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宋亚轩有点惊讶。他只随口提过一次“想听听现场摇滚”。
“我、我猜的。”贺峻霖挠了挠头，眼神飘向窗外，“听说……听说我爸也会来。”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片羽毛落在空气里。宋亚轩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明白这张门票的分量——贺峻霖在邀请他，走进那个藏着骄傲与遗憾的过去。
“好啊。”宋亚轩把门票放进信封，指尖碰到贺峻霖的手，“到时候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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